星期四, 11月 10, 2016

紫狐161111

蒲松齡的誌怪小說《聊齋志異》,其中拍成電影的〈聶小倩〉,令人印象深刻,幾乎無法忘懷。如今曾因馬奎斯的百年孤獨的流行,用現在的說法可說是魔幻小說,以超現實寫現實,卡夫卡的《變形記》(德語:Die Verwandlung,台灣志文出版社譯《蛻變》)早已為世上讀者大眾所知。莫言的《生死疲勞》,余華的《第七天》…也是這類作品。小說可有情節推展,詩則只能偏向內在情緒書寫。《紫狐》是跨界書寫,故事來源是讀了華文現代詩刊編委曾美霞最近出版的一篇小說。原想寫個短評,後來改變主意用詩評介小說,是否自有另一番滋味?

●紫狐
那個儒雅的男子,躲在
幽暗的內心極深深處
偷偷種植萬紫
千紅的花花草草
竟崇拜著紫色的魅惑
竟迷戀著紫羅蘭的花香

而那個令他魂飛渺茫的
靚女子,即之
微醺似酒,有春風
拂面的柔情浪漫,卻
以棉裡藏針的心細
暗暗縫合邂逅的傳奇

那個儒雅的男子,想了又想
沾染在衣服的紫跡清洗了
心頭的紫跡是永遠不會消失了
他伸長鼻子,追蹤到夢外
夢裡,嗅覓著紫羅蘭的芳香

直到重逢,紫羅蘭的芳香
卻異味成罌粟花香
眼波依然,在相擁的
體溫裡蕩漾。
透明輕薄的思念,穿逡在秘密森林
猶在寒暄的唇齒間回味。

她說,你就把自己
想成聊齋裡的書生吧。
而他心裡苦苦追問,妳
就是那隻魅惑我
前世今生的紫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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