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2月 15, 2008

詩的新貌

●羅門

「詩」睡在文字堆中,無論它是睡得如何的高雅與幽美,已越來越像是睡在那遠離大多數人的冷冰冰的「寺院」中,因為在透過文字所製作的不可見的內在活動場景,同其現代環境那強迫你接受的繽紛的色彩、交錯的形象、交響的聲音所形成的越來越佔優勢的可見的外在活動場景,一相對照,便用不著說,我們已想得到,究竟那一邊對這代人具有絕對的吸力。

現代環境對這代人強大的圍壓力,使大多數人特殊的心勢活動已相連地逃避一切屬於不可見的形而上的活動,因而也使詩被推入冷宮。

在大多數人越來越背離「詩境」而陷入「物境」去生活的現代。這形成了一個頗可憂慮的事實:就是在都市的生活環境裡,讀詩的讀者顯得越來越少,而人類的生活又偏偏越來越向都市的環境發展。一種來自物質文明的「外動力」越來越將人類源自詩的聯想所產生之「內動力」趨於虛弱,形成大多數人只存在於絕對的物慾與享受之間,「詩」則難免要像神那樣寂寞了。

基於藝術上所運用的材料效果,以及現代人的心勢活動已相連地要求偏向現實與必須兌現的世界之那一邊,使我因此產生了此項構想與預言:「在未來的日子裡我相信詩人除了用文字寫詩;尚可把以文字寫成的詩,從印刷機上轉到攝影機上來,再以具體的色彩形象與聲音製作成詩的可見的場景,傳入人們普遍的共享世界中來;甚至詩人一開始便可順著詩思的發展,而直接採用色彩形象與聲音製作成實際的場景來透視出詩的美感世界(詩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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