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1月 03, 2011

「孤鳥」與「姑娘」



「孤鳥」與「姑娘」
by 丹丹萱 on Wednesday, November 2, 2011 at 11:44pm

第一次見到這「小傢伙」的時候,我聽說她的名字叫做「孤鳥」。為甚麼叫「孤鳥」呢?擁有這一袋的主人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只說:「在咱這裡大家都這麼叫,不知道為甚麼。」

「是喔?感情就樣雀榕的果實一樣,是好吃到鳥兒想將之據為己有的一種果實吧?」我心裡這麼想著,也就扔了一粒到嘴裡,只輕輕地用舌尖一壓,就有一股清淡的甜香充滿口腔,並且還有好多像是番茄才有的細小籽籽,在嘴巴裡玩著老鷹抓小雞的遊戲,有趣極了。
我喜孜孜地一口接一口地吃著,這一袋「孤鳥」就全請進到肚子裡了。草原的家人不知道這「不起眼」的東西,為甚麼我竟會開心如此?
呵呵,他們是「見怪不怪」,而我咧,卻是「少見多怪」呀。
隔年回到草原,我問起了去年愛吃的零嘴兒—「孤鳥」何在?沒多會兒,就有人拎了好大一包出現在眼前。
「ㄟ,這是『孤鳥』嗎?去年我吃的時候,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啊…」眼前這一袋「孤鳥」的模樣,就像是黃口小兒身上未豐的羽翼,不但外表顏色難看,還乾乾癟癟的,真是很難讓人有「關愛眼神」的「孤鳥」哩!
「姑娘,妳去年吃的肯定是我們給洗了處理好的,這是『姑娘』原來的樣子,妳看,只要輕輕剝開了外衣,就可以送進嘴裡啦!」草原的家人如此解釋。
咦,去年不是聽說它叫「孤鳥」嗎?怎麼今年改叫「姑娘」了呢?究竟它叫「孤鳥」還是「姑娘」呢?在這一回的行程中,我還是沒有得到一個標準的答案,雖然如此,同行的夥伴也因為我「好奇」的加持,而增加了許多愛吃「姑娘」的人。
這裡的「姑娘」價錢極為便宜,幾毛錢人民幣就可以買到一大袋,而且不需要刻意清洗,就可以直接把果實外頭類似「倒地鈴」的薄膜給撕掉,就可以吃得開心了。
雖然這回吃「姑娘」的手續比去年「繁雜」,可是如此「磕牙」的方式,也給旅程中增添了不少興味。
「妳知道嗎,我們還有一種更『細膩』的吃法,很像妳在吃口香糖老在嘴裡『製造音響』。」草原的家人很得意:「像這樣的吃法,妳得先拿一根牙籤,在『姑娘』的蒂頭戳些小洞,然後送進嘴裡輕輕地把裡頭的果汁給吸出來,注意啊,可別把『姑娘』的果皮給弄破,讓裡頭的籽籽全跑出來,就沒有辦法玩下去了。」
我看她邊說邊示範,約莫經過五分鐘,小小「姑娘」裡頭的果汁才被吸了淨盡,接著下來我就湊近她的嘴邊聽她噘著嘴,一會兒發出「滴哩哩」,一會兒又是「咕嚕嚕」的連串響聲,模樣兒既發噱又神奇。
於是我也跟著畫葫蘆,拿了一粒「姑娘」送進嘴裡…
雖然很認真也很小心翼翼,可是,吞到肚子裡大概有十幾粒了,我的嘴也噘成是鳥兒的親戚朋友了,卻沒有半粒成功過。
後來,大半袋的「姑娘」都送進了嘴裡,還是功敗垂成,而這位優秀的草原家人呢?當初這枚「初試啼聲」的果子,竟然還能繼續發聲哪…
我想:一個人也可以如此自得其樂,也是需要「練功」的:要耐得住孤獨—這是我在「關係工作坊」中,從「夏杯」那裡得到的一個「禮物」,這禮物讓我看到了自己原就擁有的圓融俱足!這圓融俱足讓我在「孤單」中找到了繼續前進的力量—而孤單呵,是由茫然、委屈、扭曲、壓抑組成的一連串漣漪,每一個指責、每一個要求、或是一個不經意的的探問,都會讓我陷入無底的深淵而無法自已…
呵,因為您也是看不見自己的呀,親愛的母親!我是如此愛您,我願做您圓夢的天使,只要您許了個願望,我就會鼓動我小小的翅膀,去完成您所有想要卻又達不成的願望…
是我聽不懂,還是您其實也不知道或看不見自己確定自己想要的是甚麼?
焦點一旦模糊了,畫面就找不到主題了!
不被了解,讓我吃盡了苦頭!
不被接納,讓我受盡了折磨…
我是誰呀?那個孤芳自賞的,真正能散發出自信的芬芳嗎?
扯開了糾纏的藤蔓,才發現自己原來不是假裝木本的草本…
那就開心做自己吧!
當年的伊也許曾在交會的霎那間,撥開了迷霧發現喬裝的本我,只是太過在乎伊底我,就竟還是失去了自己!
呵呵,失去的不是伊呵,失去的是讓孤單成就的自己呵…
要怎麼才能自由歡快地歌一首清歌呢?我決定卸下所有不安、太過在乎的緊張,和一枚「姑娘」練就時而「滴哩哩」,時而「咕嚕嚕」的自在「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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