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3月 31, 2018

如是我聞 蔣勳

春分時節,雲門藝廊添上一抹新綠,蔣勳畫作「雲淡風輕」在淡水雲門劇場舉行開展茶會,過去畫家辦展,展出十幾幅畫作是常態,但蔣勳這次卻只展出一幅畫。

「以前會說青春不要留白,現在覺得留白很棒,走到田野聽秧苗的聲音、稻穀成熟沙沙沙的聲音,還有一朵一朵雲的聲音,我就覺得好奢侈。」

畫作下方有一首蔣勳寫的詩「聽風的聲音」,蔣勳認為,「畫家有時一生只跟一個風景對話,塞尚跟普羅旺斯的維克多山對話,黃公望只有富春山水,沒有旁騖,只跟一個風景對話,懂得感謝,也懂得滿足。」

我相信人的孤獨,有時候某一種對生命沒有價值的虛無感,他會這樣擠在一起,也會彼此分享那個時刻的一種茫然的東西。」

今天台灣威權拿掉了嗎?不一定,我覺得這個東西還在。真正的威權是你不敢做孤獨的自己。

美不是每個人可以達到,不見得是每一個人都有。甚至像梵谷這樣的人,不靠美術學院他也一樣變成大畫家。我跟同學們說,美術系老師能夠教你就是術的部分,美的部分是你自己可能要讀小說、聽音樂,經歷你的人生去完成的。

2010年有一次,蔣勳昏迷了,差點死掉。「我現在心臟裝了支架,萬一有事情,要有人把硝化甘油塞到我的舌下,它可以擴大心臟血管。那天我剛好在台大醫院急診處的附近,所以我真的很幸運。」今年70歲的他,什麼都講,沒有禁忌,「生死真的就是一念,我在那邊醒過來的時候,醫生說你的支架裝好了。我就覺得,那個生命其實已經結束過一次,因為完全沒有知覺了,剎那之間所有的血上不去。生死其實每一分每一秒都跟我們在一起。沙特說,大家都覺得死亡離我們很遠,其實嬰兒誕生以後每一分每一秒就在靠近死亡,他是從存在主義哲學去講這件事情。可是有沒有發現,儒家不願意死亡,一個學生好不容易問孔子死亡是什麼,又被他罵一頓:未知生,焉知死,所以我們都不敢對死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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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
向明

家裡兩隻鸚鵡叫東叫西的

令人好生不安

好像逮住了我的困惑

為什麼不像鷹隼一樣自在

困居在這處侷促的空間

我問老妻餵過牠們沒有

妻說餵過兩次了,還是那樣

我猛然想起誰說過的

光吃飽沒啥用

如果有翅膀,卻不能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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