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6月 29, 2008

張德本 / 人間最後的花園

七等生
全文→http://blog.libertytimes.com.tw/penland/707

一九六二年七等生步向文學,迄今近四十年,作品長期被爭論,經常被曲解為避世遁逃漠視鄉土。其實用心了解就能發現七等生對人世是有不渝的承諾的,這就如他的短篇〈諾言〉敘述早年送給他人的妹妹,有一天帶他到養父母家,當晚小妹妹提煤油燈引領他到房間,兄妹倆同眠蚊帳中,妹妹想起親生的家傷心啜泣,他擁抱妹妹安慰她許下諾言:有一天一定要將他贖回。後來妹妹與他離散至今毫無音訊生死未明,面對尚未兌現的「諾言」,七等生認為:「諾言就如不完全的擁抱,還待另一次才算完成。那時我們將看見生活環境獲得真確誠實的改良、理想的抬頭,以及世界的和平。我們期盼至尊的君王降臨我們的宇宙世界,至尊的良知進入每一個人的心中和血脈,否則,我要見妳(妹妹)的日子是永不會來臨,我們永世也不會再相會。」七等生以個人生命歷驗的挫折與磨難,做為對人世許下救贖重逢的「諾言」,對妹妹的承諾,等於對人世的承諾。

發表《離城記》(一九七三‧晨鐘出版社)二十六年之後,處此社會鄉土民粹盲目高張,祇重急功近利,歷史、政治、統獨意識型態糾纏難解的時代,七等生的文學始終在台灣集體缺乏內省的狀態中,堅持個人對內在生命形上的思考,他沒有沉醉於早期作品〈阿里鎊的連金發〉那種平面風土寫實的格局,而轉向以象徵美學對生命內在深部開啟奧義,幸虧台灣有位七等生,否則,台灣小說形上靈魂的空間可能是礫地荒蕪一片。

全文→http://blog.libertytimes.com.tw/penland/707

0 Comments:

張貼留言

<< H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