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9月 09, 2008

莫渝作品

寄件者 poett



●蒙古包

拉下穹蒼,天地縮小了
牢牢牽繫最溫馨的親情與愛戀

踏出門檻,心懷宇宙
空間無限擴大
日與月,永遠的長明燈


●精英或庶民 / 莫 渝
http://www.zic.com.tw/li.htm

長期以來,不論文學思潮如何遞嬗,詩界流行的認知大概如此:詩就是「文學的貴族」。換另一說法:詩就是「文學的精英」。

詩的讀者一向都非常小眾,小眾算是精英嗎?從一九二O年代萌生的台灣新詩,奠基於現實主義,讀楊華的〈女工悲曲〉、郭水潭的〈斑鳩與廟祝〉、王白淵的〈地鼠〉、賴和的〈南國哀歌〉……等,都表達了庶民的心聲。

庶民跟精英,可以一起登台嗎?其實,他們都在某一時空同場人生舞台出現。精英,大概就是廟堂之士、掌權之輩;庶民,可以是常民、市井小民、西鄙人。

敬愛的文學工作者,你筆下的詩是為精英服務,還是庶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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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與灰燼 / 莫 渝
http://www.zic.com.tw/li.htm
http://www.zic.com.tw/li-255/256-059.htm

手拿麥克風者,通常都會振振有詞:「不信正義喚不回,不容青史化成灰」。正義,究竟是誰的正義?青史,又是誰的青史?封建領主?王侯公卿?庶民百姓?帝國風華?每個時代都會重修改寫前朝史,以新(?)眼光詮釋過往的舊史,包括文學史。早年讀的一首詩,不時會浮現與朗吟,那是法國詩人維邕的〈昔日佳人歌〉,他一一列舉歷史出現過的「絕世佳人」,再轉入疊句「然而去歲雪如今安在?」的存疑。

詩壇也如是嗎?是珍珠,即使蒙塵,終會閃光嗎?

灰燼,能否再燃旺?撥弄灰燼,能否覓得尚存的火苗,轉成新火種,再度燃旺?燃旺的是新火?抑舊勢力的延伸?人力有為,人力無為。人力需財力政治力的介入?先盡人力再說吧!也許柳暗花明又一村。

詩刊的印製,詩集的出版也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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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文學盡力,替自己打氣/莫 渝

常常捫心自問,為什麼寫作?為什麼寫詩?

在「常常」的動作之際,流逝了不少時間,時間的累積換算成歲月。個人的歲月有多少是在自省自問中浪費了流逝了?

永遠青年的詩人濟慈,其詩〈有多少詩人為流逝的歲月鍍金?〉能否警示我們一些。

面對尚未正常化國家的處境,文學意義何在?

或許因為如是,我們才能有發揮努力的空間與必要。

「我能為國家社會做什麼?」除了在文學盡力,替自己打氣,振奮自己,讓自己做得起勁。

《笠》詩刊的存在價值,應該也在此,而不只是成員聚眾取暖。
  
詩人柏谷曾說過:「我們應該懂得以詩交談」。

與發行人黃騰輝多次交往,常能感受他的日常生活的詩語,也體會〈冬日歲月〉詩句:

從前
冬雪溶了是春

現在
冬雪溶了只剩水

不無「天增歲月人增壽」的另類感慨。

寄件者 poett


我寫詩是多方面的嘗試,一開始純粹是個人的表現,後來慢慢地隨著當時的詩壇而有
較晦澀的詩出現,譬如<晨之死>(後來發表在《笠》第13期),這樣的作品都是當時受到現代主義的影響,後來我的詩集就沒有將這樣的作品收進去。所以當時詩壇上流行的晦澀詩,還是影響到我。

這種晦澀的歪風──現在來看是歪風,在當時儼然是詩壇的主流──,延續很久,所以我一直到退伍後進入社會做事,慢慢地感覺寫那樣的詩沒什麼意義,才有所改變。
  
另外,我想談談自己對文學整個概念有深刻認識的兩本書,對我啟示很大,一本是李辰冬的《文學與生活》(有兩冊),他還有一本《文學新論》,這兩本書最重要的是建構了中國文學的發展,從中我認識到整個中國文學的概念。另一本是東海大學高葆光教授寫的《詩經的新評價》,這是我師專四年級時自己閱讀的。過去很多文學的概念多半是文以載道那種泛道德主義,強調文學要有道德的訓誡,要依附在道德或政治裡面,詩經也一直是被這樣的看待,但是高葆光這本書是以純文學的角度來看詩經。他的說法肯定了我一向對文學的看法。不同於學校老師的說法,這本書提出文學的另一個角度與看法。
  
在人生觀方面,我在新竹讀書時曾經在圖書館借到一本書《生死與人生》,這本小書裡面提到蘇格拉底以及其他人的人生觀,蘇格拉底這一篇讓我印象特別深,最後談到人生的境界強烈的生命,讓我深深地感受到生命是值得珍惜的,我們必需努力奮鬥。可以說這本書啟發了我對人生的看法。

---莊紫蓉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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