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8月 11, 2014

第九日的底流

《一首詩給我的感動》/ 陳寧貴
第九日的底流

詩人羅門在「第九日的底流」詩中說:人是被釘在時間之書裡的死蝴蝶,禁黑暗的激流與整冬的蒼白於體內 --- 有形的蝴蝶走了,蝴蝶或許還能留下無形的美麗,這是可能的再生存在方式嗎?美麗對蝴蝶本身已不再存在,卻存在想念牠的活者中。想來真是弔詭,不朽者並不繼續活在不朽者本身,只存活在還活著的人身上,這對不朽者本身,到底是朽還是不朽?

打榖場將成熟的殼物打盡
死亡是那架不磨也發亮的收割機
誰也不知自己屬於哪一季
而天國只是一隻無港可靠的船
當船纜解開 岸是不能跟著去的
一棵樹倒在最後的斧聲裡
樹便在建築裡流亡到死

繼續追問,這到底是朽還是不朽?里爾克說死亡是生命的成熟,羅門說生命最大的迴響,是碰上死亡才響的。一棵樹不見了,成了一棟建築物的一部分,這能說樹便在建築裡流亡到死嗎?一九六九年時的羅門,他面對死亡之窗猛力一推,雙手如流,流往何方?為何太陽無論從哪一邊來,總有一邊臉流在光中,一邊臉凍成冰河?日日夜夜,人間演繹著生死相會交接的戲碼,情節虛虛實實,人們疲於自慰。的確,人是一路奔流而去的大河,一去不返,就如羅門說的,人是注定帶著各種酒瓶流浪了,醉不回那醉過的醉,當棺木鐵鎚與長釘擠入一個淒然的聲響,我們曾以掌聲擊亮的那一排勳章,還亮不亮?十字架與銅像是放在天空裡更遠的那張椅子,我們彷彿看見了,我們坐得上去嗎?即使坐上去又還?多少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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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觀  / 陳寧貴

點燃詩想,力爭
上游到頂峰,轟然
爆裂,以粉身碎骨的壯烈
綻放。猶如
情愛的狂烈唇舌交織中
雷電纏綿,霹靂四起
引發的強烈詩想
是那道乘著狂風暴雨而來的
閃電,直奔心室,突然
擊亮心室的


接著,將体內洶湧的
江河,悠然釋放
讓喧囂擾攘的世界,剎那間
在指尖安靜下來

此刻,整個宇宙的星球
蟄伏在渾身的毛孔中
呼吸著閃亮著,突然
四肢展翅,飛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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