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同一個名字叫爸爸
我們有同一個名字叫爸爸
將沈重的家扛在肩膀上
渡過大海越過高山通過沙漠
將沈重的家扛在肩膀上
渡過大海越過高山通過沙漠
家人的歡笑聲是我們
今生最霸氣的
凱旋
●
那天從北部返回南部家鄉,午飯後與父親閒聊,忽然父親說我們出去走走吧。他牽出老爺摩托車,慢條斯理載我在鄉間小路上前進,鄉間小路猶如蜘蛛網密佈田野間,一般人進入就像掉進迷魂陣出不來,而父親面對這些小路卻像老朋友,走拐右彎似乎盲無目的,我不知父親要載我去哪裡,我也沒問。半個小時後,摩托車馳出鄉間小路,馳進了省道,迎面而來的是兩路旁熟悉的英挺椰子樹,父親加快速度,耳畔風聲呼呼大作,再疾馳約五公里後,摩托車在一條河邊停下來。
今生最霸氣的
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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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從北部返回南部家鄉,午飯後與父親閒聊,忽然父親說我們出去走走吧。他牽出老爺摩托車,慢條斯理載我在鄉間小路上前進,鄉間小路猶如蜘蛛網密佈田野間,一般人進入就像掉進迷魂陣出不來,而父親面對這些小路卻像老朋友,走拐右彎似乎盲無目的,我不知父親要載我去哪裡,我也沒問。半個小時後,摩托車馳出鄉間小路,馳進了省道,迎面而來的是兩路旁熟悉的英挺椰子樹,父親加快速度,耳畔風聲呼呼大作,再疾馳約五公里後,摩托車在一條河邊停下來。
我當然認得這條河,這是連結我童年的河,三十多年前,父親為了拓展他的生意,我們全家曾經搬來,賃居在河畔的樓房居住。房東有個年齡與我相仿的兒子,我們同讀一家幼稚園,清晨娃娃車來到家門口,只見他一溜煙奔跑出來,口裡大喊車子來了車子來了,要我一起快跑上車。而他的母親在我的印象裡,經常站在牆壁前,不斷地說話和發笑,聽說她有個戀人,在她懷孕時跑了,她深受打擊,在生下孩子後,便出現失常的舉動,我偶然會迎面碰上她,這時我會有些害怕,因為她的臉色慘白,雙眼茫然,與她眼光交接之際,迷惘得讓人心虛。
我們住進去不久,六舅也搬來在樓下開了一間腳踏車修理店,當時那個年頭,大部份人的主要交通工具是腳踏車,店裡成天播放收音機,不時聽見台語老歌,如洪一峰的《思慕的人》,文夏的《黃昏的故鄉》最為流行,每天似乎要聽上數回。離家五十公尺處,有家老舊戲院,有些顧客來修車會順便去戲院看演出,六舅看我在家閒得慌,會要我跟他們去看戲,因為有大人帶通常能免費進場,裡面演的不只是電影,還有布袋戲和歌仔戲,那時的人雜食口味有看就好,我的童年歲月裡,因此儲存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好戲。
也許童年的心靈,似乎無法理解和承受太多成人世界的東西,因此我最親近的就是那條河。我經常剪下一段鐵絲,將它磨尖後彎成鉤鉤,綁上一條線,在鉤鉤上置入飯粒,就到河邊釣魚去。石縫中本來就有一些火材棒般的小魚,牠們看見水中抖動的飯粒,自然會出來啄食,不一會兒小魚成群結隊越聚越多,我將飯粒快速移動位置,牠們急遽跟隨而來,突然,我伸手進去水裡捕捉,牠們立即躲得不見蹤影,煞是好玩。
此刻,我與父親坐在河邊,俯看著河水緩緩流動,它已不像三十多年前清澈,如今的它混濁而帶著一些漂流物。當年的玩伴,那些小魚呢?牠們還能在這種水質中生存嗎?父親沉默的看著河水,他又在回憶著甚麼?他為甚麼會忽然邀我一起來看河呢?
直到黃昏降臨,河水竟然在夕陽餘光中,被晚風一吹,泛起粼粼的迷離水光,記憶似乎就在那水光中,載沉載浮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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