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詩不可言
詩不可言\ 王勇
台灣詩友陳寧貴兄每天在臉書寫「詩想起」的短章,或引介名家經典精句,或抒發自己心中的詩想,或貼上一首未起詩題的詩; 這種輕閱讀簡直妙不可言。請讀他的:「寫詩,就像寫日記寫週記,每天念頭遭遇,熙熙攘攘,找個時間靜心審視書寫,那便是詩。而且不管以幽魅,或清新意象現身,皆有可觀。 」 這太符合我的詩寫心態了,即用詩來觀照日常的衣食住行,讓詩不再是殿堂之神話,而是庶民生活豐富的感性表達。
寧貴兄還寫道:「不管你是詩壇老手抑是新手,在完成一首詩之後都會心生同樣的怡悅,說不定新手的怡悅,超過老手的怡悅。在此全民寫詩的時代,寫詩不只是深沉的藝術創作,也可能是一種玩弄文字娛樂自己的遊戲。」確實如此,有人把高雅的藝術創作神祕化,好似高不可攀,只有自己寫的才是詩,別人的好詩都是抄襲來的,並以此來自嗨。有人把文字遊戲玩出藝術高度,化腐朽為神奇,高明無比。
個人的心得是,一首詩的完成不要急於見報發表,最好反复朗誦,發現諸方缺失,不要吝於修潤。若急於刊登的話,我選擇貼發於臉書網絡,接受虛擬世界讀者的檢驗。可是,詩壇現實並非如此,但見某些詩人連連發詩,以為見報就有掌聲,實乃噓聲在後,嘆聲在前。
「網路時代,輕體的必要,誰能用一百字講清楚一千字的內容,就是贏家。詩亦然。 」寧貴兄這是點出微詩、小詩存世的價值。當下的詩歌,長句式、晦澀化之風甚勁,再來就是分行口水「詩」的氾濫,成批傾吐,俗不可耐。
詩不可言,我卻寫了許多詩話,替詩解說,是否令人誤讀? 曾有詩人遞來一組詩,要求薦讀,讀後發覺已白得不能再白,根本無需解讀,沒寫詩評的結果是得罪了一位詩壇老友,我知道他只想听幾句奉承的好話,而我又不想誤導讀者,甘願背負不斷的挑刺。
在詩的世界裡,諍友難存。但我仍然希望保持文學良知,不說戲言,那怕得罪人也在所不辭。因而,唯有跳開菲華,尋找遠方的詩,反正網絡無國界,天涯握手皆詩友,讓我收穫更多的友誼,也讓我在廣闊的閱讀中,發現只要心如大海,就會看見海洋世界的奇美之境; 看見每一朵不一樣的浪花,都如詩盛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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