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1月 29, 2021

詩想起

 客語帶來的隔閡,鍾永豐回到生祥樂隊作詞者的身分解說,他認為平常使用的華語屬於大眾傳播媒介,是乘載了較多現代化、普通化的語言,選擇用客語創作,除了自身客家文化的背景,也是藉由這樣富有音樂性的地方性語言,來讓個人的情緒、思想的轉折通通囊括其中。而要透徹了解客語,就得像面對英語、法語等外語一樣的態度,各種詞彙是鑲嵌在什麼樣特定的脈絡裡面,在語言學上有沒有特殊的代表性,甚至文字之間又有沒有特定的文法,如同要深入黑人的饒舌音樂,光研究歌詞的意義是不夠的,音樂裏頭所傳達黑人與白人之間的隔閡、為何使用幫派式的語言,都得一一領略,如此才有辦法進到語言的脈絡裡面,這是無論閩南語、原民語、客家話都要面對的課題。

 

●羅青

天頂个星仔

仰會像人群

共樣恁尖(擁擠)

地上个人群

仰會又像星仔

共樣恁疏遠

●羅青

天上的星星

為何像人群

一般的擁擠

地上的人們

為何又像星星

一樣的疏遠

 

●思想起

在台北逾四十年,

我早已迷失在台北街頭。

我的異鄉也成了故鄉。

果然久居他鄉是故鄉。

最終的我將往何處去?

我總覺得,

真正的我是一團電磁,

整個宇宙都是我的家。

我深信在宇宙中,

我有個彼此深交的千年時光旅人,

我們未必以有形之体相見,

然在冥冥中,

會以電磁方式彼此生生世世追隨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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