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0月 06, 2021

莊錫釗

 港都我的青春在飛揚\林鳳

~结束文青時代~
前兩日,寫完一篇對莊錫釗老友的懷念後,總算抒發這幾個月來的悲傷和低落的心情,也釋放那如鯁在喉的感覺。
莊錫釗是我們綠地詩刊社,公認最有才氣的文友,自,22歲~27歲出版三本散文集醒夢邊緣、我們去看海、風的流向,他的文 字,如千萬般琢磨過的玉器般,精緻唯美,且寫了一筆好書法,攝影更不在話下,他是大樹鄉,一位鄉下長大的孩子,爸爸開設相館,從小耳濡目染,婚後他來高雄開設攝影社,曾任綠地詩刊社長,他的店成了詩人的暖心站,那兒有他夫人小麗冲泡的咖啡可喝和聊不完的文學話题。
記得那些年如果我有回港都,必會去老友的店,敘舊一番,但自那年大西洋西餐文友會後,一轉眼20多年未見了,年初聽客籍小說家陌上塵說,錫釗病了,心想等待這波疫情過了,再去看他,誰知事與願違?
最主要惜才並心疼,據說後來他曾因巨额投資其他事業不當,造成生活壓力,過着非常不快樂的日子,他已無心思提筆了,且心靈離我們愈來愈遥遠,他早遗忘我們這些文友了,他的攝影社因他的辭世而熄燈,彷彿代表我們的文青時代走入歷史。
摘錄他〈風的流向〉愛麗小箋的首段:有時候,我們會突然被一首歌、一闕詞、一陣雨甚或一片落葉所深深感動着,這是否意味着人類內在感情的孤獨?尤其在岑寂無聲的子夜,那些古老年代所遺存的色彩,總是在此一時分斑剝地呈現。
而記憶是黯然的,一如冬夜裏的更聲。
於是,多少個失眠的子夜,我披衣而起,聆聽窗外淒涼的叫賣聲久久未能成眠,怕的是寒雨瀟瀟的夜里,雨珠叩響飛簷下的風鈴,那串鬱悒的叮噹便一下子全都落進心湖。
煙雨淒寒如許。夜色深沉如許。我的心境也蒼白如許。
那唯美的文字如詩如畫,生動地呈現於眼前,多少年來反覆閱讀他的散文依然温故知新,而今他的身影已然消逝遠去,帶给友人無盡的思念。
2021年10月寫於秋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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