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明 / 距 離
感動,這個以往比較常見於文學作品的用語,近來成為政治口號,推人出來競選的、被推的、罵人的、被罵的,全部朗朗上口;不管在朝在野,搞政治的人不再赤裸裸行其騙術,而開始講究語言,企圖以詞藻影響民眾;這本是好事,可是儘管口號叫得喧天價響,真正被感而動起來的,還是原來的那些人。
在民智已開、資訊多樣化的時代,語言的作用畢竟有其侷限性。
這有點像我們的詩壇。
台灣的現代詩,從早期不食人間煙火的作品當道,經過一連串論戰,許多人對自己生存的現實環境不再逃避,關心人間現實的詩作逐漸抬頭,終至二者到了分庭抗禮的局面。
然而,「看不懂」的問題仍在,「口號化」的現象也照樣為人詬病。二者相譏相非,壁壘仍然分明,而不讀詩的多數人,仍然對詩持其定見,視之為小眾的偏好;太逃避現實的和太投入現實的、太「玄」的和太「白」的,到頭來都不得不承認,詩不隨境轉,必須和一切都保持距離,只有適當的距離才能成詩。
而尋找適當的距離,正是有志寫詩者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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