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8月 14, 2007

羅門 / 靈視


文字藝術家與視覺藝術家是芳鄰,可見各有各的範圍。至於工具(傳達媒體),我在以往的論文曾說明過,雖然在音響與影像大佔優勢的後現代,詩居住在較偏僻偏遠日漸少為忙碌的都巿人造訪的「文字」的老屋裡,已呈劣勢,但我不認為詩將完全停用文字而用影像、聲音等其他媒體來替代。

我之所以認為文字藝術與視覺藝術即使要分隔,最好是不用「硬性」的牆而用「透明」可見的玻璃牆,使彼此有所共見,有利於拓展彼此創作的視野,我的理由是:畫家米羅與達利,顯有「詩」的可見的生命潛力;再說一個畫家若只把「天地線」當作一條線來畫,當然同把「天地線」當作「宇宙最後的一根弦」來畫,表現的意涵是不同的,可見詩的靈視對畫家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詩」本身是一種無所不在的存在,那麼指認它存在的樣子,是否除了「文字」便沒有其他的媒體?即使斷定沒有比「文字」更確實與更好的媒體,是否完全禁絕其他媒體的功能,進入詩創作的世界?尤其是在目前面臨「影像」與「音響」已壓倒性地佔據人的視聽世界,傳達「詩」的信息這方面,的確值得去思索!

以往出現的圖象詩,以及近年來文字與多元符號材質並列的拼湊詩乃至目前出現的漫畫文學(包括詩)等的創作構想,我們或許不認為這樣創作的詩,能較單用文字寫的詩會好與優越,甚至提出質疑;可是它是否也能在實驗中,以另一些方式在為「詩」的信息,做不同的藝術傳達與表現?這樣想是否較具有包容性與客觀些?

其實我在主持的一場漫畫文學研討會上,就表明在文藝的「百貨公司」裡,我雖不會反對漫畫文學(乃至漫畫詩)的存在;但我懷疑它們無論是當作文學、當作詩、當作畫來看,都很難達到「原本」的文學詩與畫「耐」看與能確實表現思想的淵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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