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習慣問題

那年我到某醫學軍事院校擔任人事官
由於承辦業務中有一項是教師升等
不時要用毛筆書寫聘書辦理教師升等案件
所以常閒來無事便在辦公室練起毛筆字來
越練越順手到後來和寫鋼筆字沒兩樣
當時和正在辦草根詩刊的詩人羅青有聯絡
他的信是用毛筆龍飛鳳舞寫在宣紙上
堪稱當時詩壇一絕
我相信他是拿毛筆或
拿鋼筆書寫沒兩樣的現代詩人

有一年夏天
我常到海水浴場練習尚差的泳技
在無人教導之下
我想起使用練毛筆字的方法
一有空就把自己泡在海水浴場裡
久而久之頭竟能探出水面維持呼吸
整個人在水裡像魚般游來游去

現在談起母語書寫的問題
一開始從華語書寫進入母語書寫
也許很難舒展開來
如果您有心常常沉浸在母語氛圍中
就像學外語將自己置身外語環境中
母語書寫就會和華語書寫沒兩樣

人腦或電腦都一樣
電腦必須安裝某種軟體 才有某種功能
而人腦裡的諸多豐富知識
就是靠習慣性的持續學習來安裝的
所謂大學者
大概就是腦袋裡裝的東西比較多
然後從量變到質變
而致能夠觸類旁通發明出新學說的吧

這些沒什麼神奇或神秘
都是習慣問題
還不習慣時是知識
習慣後不過是常識
最後如開車般
成了不思而思的反射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