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7月 05, 2018

截句闪诗 王勇

截句闪诗 王勇
新疆石河子第二小学五年级的小朋友孙嘉豪写了首截句诗〈天空要改名〉:「有云,有雨,还有风。/有日,有月,还有星。/天上一点也不空,/怎么还能叫天空?」 发自小孩子童心的话语,有时候就是天然的诗。诗思只要一偏、一歪、一弯、一反,就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妙语、妙喻。
陳寧貴兄的〈無窮〉:「流水哼著/輕快的詩歌帶我入山/最後來到了源頭/她説/請你再往遠方看/那朶雲/就是我的居所」。平白无奇的言语,通过诗人的表述,把我的居所安放在远方的云端,顿时诗意焕发。
如若一位诗人放弃了追求创新的本能,宣告江郎诗尽,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请读水財亮的趣诗〈詩的告別式〉: 「詩是給人看的/所以配一張美照/精裝裱框/讓瞻仰的人透過封面/讀你的最後的容顏/祭拜你的詩名/而我/只是路過的人/拜讀過你的祭文/頂個禮/沒有留下帛金」。
台湾截句诗倡导者、领军人之一白靈兄笔下的〈摩擦〉:「迷途,輾轉於霧中/直到擦過一個轉角/整座城才突然醒來//夜晚時背瘀青了一大片」 。虚实的切换下,四行已具备转合,何需拖泥带水的口水 ?
微诗领域,有现代绝句、新诗绝句、闪小诗、小小诗、截句诗,更有诗人提出「亦截句」 ,不管名称之异同,唯推广诗兴社会的初衷是相同的,这才是关键。而当前热门的截句诗,虽然强调四行内,却自有其内在的美学追求,诗人白灵、萧萧诸兄的论文中均有阐述分享。
我强调的闪小诗是六行内与五十字内,如今写久了,觉得四行已有余,五行六行只不过是诗句中断转折的长短句不同排列而已,甚至,有的诗三行已足够,何需添足 ?
诗人林廣兄(吳啟銘)的截句〈蠶〉:「把自己啃到天荒地老/才赫然驚覺/這輩子都在為別人/作嫁衣」 。诗运、诗歌新样式的推行者,其实都似林广诗中的「蠶」 ,当然也有天蠶变的可能,因为蠶会吐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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