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7月 31, 2019

美的想像 \王勇

美的想像 王勇
洛夫有一首詩名诗,想像奇特,寓意现实,题为〈剔牙〉:「中午/全世界的人都在剔牙/以潔白的牙簽/安詳地在/剔他們/潔白的牙齒// 依索匹亞的一群兀鷹/從一堆屍體中/飛起/排排蹲在/ 疏朗的枯樹上/也在剔牙/以一根根瘦小的/肋骨」。 这首两段式对比手法之作,让读者一目了然地读出强烈的震撼感,并留下多重思考。〈剔牙〉一诗传播广远,连菲华名诗人的名诗,也受其启发与影响,以更精短的对比手法揭示贫富差距。
读诗的启发,尤其是读名作经典的启发,往往是无形的、潜移默化的、不动声色的。因为一首有感的诗,在你阅读时已深刻脑海,并随着时间推移植入心灵,当诗人的生活积累受到某种现实的冲击,激发出诗意的想像,原来在脑海与心灵中积澱的诗库宝藏,便会自动活络起来,形塑成诗人的作品。当时,会产生极大的喜悦,觉得创作出一首惊艳之作,其实却是其来有自,是一种广义上的再创作。
诗人写诗,是一种张扬内心理想的演练,是一种生命的诉求,所以每一首诗必须要求言之有物,让人读后有所获。然而,每天发表上网、见报、入刊、成书的诗多不胜数,谁又能保证自己的诗句、意念有没有重复他人 ? 毕竟人非机器,无法自动、精准检视自己所有的印记,除有大数据诗库码检阅与审查,否则门都没有。
诗人写诗的至高境界是达到诗与生活合一,诗生活一体,也即常言所道:诗意栖居。
在诗意栖居的过程中,诗人首先必须完成一个生活人的历练,你必须在生活与工作的两难中达到和谐统一,并立于生活的不败之地,你才有条件谈诗意栖居,并在栖居时享受的美的多元想像。诗友林广觉得,有些人總以為寫作是作家的權力——這樣其實也沒錯,問題在於對「作家」的定義。在我的心目中,只要能夠從自己的生活中,發現獨特的材料,寫出自我的經歷、體驗和感思,就是一個「作家」。依此定義,只要你願意提筆寫作,你就可能成為作家。
同理,诗人亦是。只不过诗人更能在美的想像碰上心灵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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