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9月 01, 2005

倏生倏滅網路生態

這一期的野葡萄文誌
作家師瓊瑜提到
竟然有人凌晨四點多
跑到她的部落格
以粗野的文字詈她
令她感到困惑與震撼
這就是網路!
沒有人能預料下一分鐘
在匿名幾乎無政府狀態
充斥著無掩飾頑劣人性的
偷窺狂與暴露狂的
網路世界裡將發生什麼
同一個觀點有人將你詈臭頭
也有人將你捧上天
怎麼會差那麼多?
沒有一個標準嗎?
這巳顛覆五年級以上人類思維
其實任何褒貶生存時間相當短促
你還來不及憤怒或悲傷
它就巳經消失成網路鬼魂
不錯,倏生倏滅
才是網路真正生態!
所以別編什麼網路詩選
讓詩自己在網路裡自生自滅
生生滅滅即是不滅即是永恆!
這比一些自封
詩壇達人的偏見:
以扭曲文字意象詩想風格、
以在大報副刊的詩人、
以在大學講堂的詩人、
為基幹而編出的詩選
公平且高明!

3 Comments:

At 10:52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比爾蓋茲自曝:
Google做事像微軟

《紐約時報》發表長篇分析報道,文章文章認為,Google越來越像當年的微軟,而微軟越來越像IBM。2005年春天,微軟公司董事長比爾-蓋茨在接受《財富》雜誌採訪時,他非常明確地說,沒有別的,只有Google越來越像微軟當年在市場競爭中那麼幹。
多年來,硅谷一直期待能出一個企業能與西雅圖的微軟相抗衡,現在硅谷終於出了一個Google,但是在硅谷Google卻越來越招人嫉恨。

上市之後,公司內部員工的職業發展越來越受Google本身文化的限制。在Google所在的小鎮,日益擁擠的交通狀況、公司員工怪異行為讓居民日益反感。

同時,Google在硅谷各個公司到處挖頂尖的技術高手,導致工程師的薪水待遇上漲了20%-25%,一個不錯的程序員年薪增長到15萬美元左右。Google到處挖合作夥伴和潛在的合作夥伴,公司日益成為硅谷技術公司的敵人。

Paypal創始人之一的Max Levchin這樣評論:Google正在變成一個大公司,它正在幹一些人們不希望它乾的事情。硅谷另外一家多媒體公司Slide的創始人Levchin也說,他很奇怪,為什麼Google名聲這麼快就變臭了。

“現在每當我去見風險投資,或者計劃去見相應的合作夥伴時,最後的問題肯定是,為什麼Google不能做你所要做的事情”,硅谷一家分類搜索公司Oodle的首席執行官和創始人Donato這樣抱怨。“答案只能是,也許他們在考慮做這個事情,但是他們不可能每個事情都做好,實際上我只能期望他們不會做。”

Google在技術領域正變得日益強大,已經完全改變了其原先的地位。Google日益成為一個新的互聯網平台,就像微軟的視窗操作系統成為程序開發平台一樣,越來越多的網絡開發工程師不得不開發與Google相關的服務,

“過去,我們說微軟是硅谷的邪惡帝國;今天,Google正成為一個新的邪惡帝國;因為Google現在擁有那麼強大的控制力。他們甚至有潛力操控對整個互聯網信息的接觸。”

硅谷一家很有名氣的商業服務網站LinkedIn聯合創始人Hoffman這樣評價說,Google現在對硅谷創新的危害遠大於當年的微軟,他們雇傭了最有才智的員工,硅谷的創業型公司已經很難在找到什麼東西可以好做了。

 
At 10:41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大陸網友憤怒了:一個福建災民看央視的新奧爾良

上貼者: 獨有南山 09-05-05



作者:獨有南山

  生活在福建,浙江兩省的人民,每年都會遭受颱風的襲擊.然而颱風似乎成為沿海人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每次颱風來前的轉移,颱風過後的生產自救,面對被颱風肆虐地面目全非的土地,年復一年,自有一份堅毅在支撐.

  今年也不例外,連續幾個颱風的襲擊,讓福建損失慘重.先是麥莎,後是泰利,沒有經歷過颱風的人是無法理解颱風的威力和家園受創的苦痛.我們的央視也關注颱風,確切一點說,他們更關注另一個洋面上的颶風,從新奧爾良襲擊美國直到今天,央視孜孜不倦地進行追蹤報道.就在剛才,國際頻道的幾個專家還在津津樂道地分析美國遭受損失的原因.看地我只有一股氣從脊梁骨冒起---------憤怒使我關掉電視.

  美國是遭受了重大損失,可是我們呢,作為中國的子民遭受的損失央視就看不到了嗎.前次麥莎登陸福建,我所在的縣城幾乎面臨水庫決堤的危險.當時全城已經全部受淹,而幾十里外的水庫,已經出現了裂縫,當時政府部門向全市宣布,低窪地帶人民晚上不能睡覺,隨時準備,警報一響要全部撤離.可是大家知道,縣城就那麼大,能撤離到哪裡去呢?總不能往山上跑,那樣可能會被泥石流給淹死.幸虧後來水庫保住了.可是央視是看不到的.如果水庫垮了,估計央視上還是看不到,被封鎖了.

  每次颱風登陸,央視的電視幾乎看不到颱風的跟蹤報道.天氣預報也是過十幾個小時例行播報,只能依賴地方台的預報.颱風過後的受災情況,在電視裡也只是輕輕帶過幾個鏡頭,從來不象新奧爾良這般地受到重視.你們知道嗎,颱風過後,農民和養殖戶是最可憐的.特別是海上養殖戶,長年累月地呆在漁排上守護著一年的希望,一次颱風就可以將他們的希望打地粉碎.每次颱風來臨前,政府都要到漁排反覆動員,要求撤離上岸.誰不知道颱風的威力啊,可是他們都是在最後才無奈地離開,眼睜睜看著魚排在巨浪中被拍散.有人報道過他們的心情嗎.今年的麥莎登陸,我周圍熟悉的魚排養殖戶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全部被颱風吹走了。可是他們一點都不氣餒,颱風一過,就修補魚排,繼續今年的希望.這次的泰利再次登陸,我都無法想象他們的心情.象這種損失,政府的補助是極其有限的.可是我們國家卻可以拿出500萬援助美國,我覺得真是可笑啊.自己家的事情尚未安置妥當,還能管到別人家去.

  實話實說上次做一期節目,請幾個到福建浙江關注颱風的記者上來.講地好象勇猛無比,更多的是帶著新鮮感.雖然我也佩服記者的勇氣,但是我想說的是,你們是太少走近颱風了,你們不知道,颱風受災地區的人民,和你們在颱風中迎著狂風報道所受的一些痛苦相比,他們要忍受的是更多更多.

  我希望以後打開電視,我們看到的不是新奧爾良式的報道,而能夠看到貼近我們生活的,真正地關注人民的報道.那樣,沿海人民才能真正昂然地面對颱風,感受到祖國的力量.

 
At 12:11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文學教戰守策.如何成為詩人?】Step3-3
給詩一個培養皿!
除了陽光、空氣、水,詩也需要發表的園地,
需要一段被記住的歷史,需要一點可以被識破的可能。
在成為詩人之前,或許可以想想,
你的詩如果像花粉,將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飄飛、綻放?
〈那臥滿沃土的皿,向詩招呼〉
關於詩的二三事
◎楊宗翰
寫詩,讀詩,評詩,玩詩。關於詩,還有什麼愛詩人不可不知?關於交流,不可不知詩社與詩刊;關於閱讀,不可不知詩人的網站;關於投稿,不可不知全國或區域性文學獎。

詩刊:詩人取暖與叛逆之地
詩社是情感或理念結合下形成的團體,詩刊則為詩社同仁執編與發聲的園地。台灣詩壇也曾出現過極少數「非同仁詩刊」,可惜壽命不長且影響有限。晚近台灣同仁詩刊對外稿的態度都相當開放,就算面對其他詩社的要角來稿也少有門戶之見,自認有滿腔詩血亟待發表的文學青年大可一試。坊間報紙副刊在讀者數量上雖壓倒性地遠遠勝過詩刊,但副刊編者為顧及多數讀者偏愛娛樂性較強的「中額」(middle-brow)之作,對前衛詩篇往往避之唯恐不及。詩刊的讀者卻是另一種人──自認也甘於是「小眾」、對主導文化裡的中產作品基調深感不滿、對另類手法與實驗企圖懷有期待──故樂於擁抱各式各樣前衛詩篇。

詩社與詩刊讓這群「小眾」有機會聚在一起共同取暖、交流詩心。據張默《台灣現代詩編目(1949-1995)》書末所載,台灣「當代中文新詩期刊」凡十四種,既有老字號的《現代詩》與《創世紀》,也有甫創刊的《植物園》及《雙子星》。十年過去了,《植物園》、《雙子星》早已夭折,連最具歷史象徵意義、曾領導戰後新詩走向的《現代詩》都再度吹起熄燈號(按:紀弦主編的《現代詩》出版至第四十五期後停刊,梅新等人自一九八二年起復刊《現代詩》,現亦停止出版)。今日詩壇最有活力、最具代表性的幾份刊物如下:
1.《台灣詩學》
一九九二年創刊迄今未曾間斷,自四十期後增加新詩評論質量,改名為《台灣詩學學刊》。成員多具學院派色彩,既能寫詩亦能論詩,可說聚集了中生代最銳利的幾枝健筆。該刊歷任主編白靈、蕭蕭、鄭慧如皆長於策畫,從早期之「大陸的台灣詩學」到晚近「現代詩與現代性」,每期專輯皆頗為可觀並引起不少討論。值得一提的是,該刊在網路上成立了「吹鼓吹詩論壇」,實施投稿與論壇合一制,凡網路投稿必經多次篩選後方予刊出,同仁並會針對獲刊作品撰寫評析。此一設計有效結合了網路與平面媒體資源,對獲得刊出機會的年輕詩人亦深具鼓勵與指正作用。

2.《現在詩》
二○○二年創刊,由夏宇、鴻鴻、阿翁、零雨輪流主編,每一期的主題或設計都讓人充滿驚奇:刻意穿孔、必須一頁頁撕開來讀的第一期;全身粉紅、貫徹「來稿必登」理念的第二期;聲稱編選原則是「絕對主觀」的第三期;還有預定今年底出版的第四期「行動詩學」……標榜「現,就是行動/在,就是發生/詩,就是詩」的《現在詩》,每期出刊都宛若一件觀念藝術的誕生。

3.《壹詩歌》
二○○三年六月由可樂王、木焱等青年作家創辦的《壹詩歌》,不時可見詩歌、圖像與音樂三者的跨界色彩。閱讀這份由寶瓶文化支持的「獨立文學雜誌」,會覺得封面與內頁照片讓此書貌似時尚刊物,在華麗的包裝下卻又潛藏許多年輕詩人大膽的詩創意。雖然編輯群在生理年齡上至少差距一代(十歲),《現在詩》及《壹詩歌》卻同樣具有前衛色彩,也都似乎有意告別傳統老牌詩刊的菁英傾向。這兩份新興刊物無疑是指向世俗與庶民的──但願這個俗世能容得下他們,以及他們內在的革命意圖。

4.《創世紀》
一九五四年面世的老牌詩刊,其間曾短暫休刊,復刊後更見精猛。去年秋天歡度五十週年,出版了一冊厚達四四○頁的紀念號,堪稱台灣詩刊史上最大規模的製作。《創世紀》致力於詩創作水準之提升,亦盡量提供最多篇幅來刊登詩作;相形之下評論部分稍弱,擅於長論的同仁張漢良與葉維廉惜墨如金,幸有簡政珍、游喚等學院出身作家勉力支撐。雖為同仁刊物,但《創世紀》園地還是相當公開,無論對大陸來稿或台灣未成名年輕詩人都相當友善。在外稿無虞、同仁創作又一向質量兼具的情況下,《創世紀》比較大的問題或許就在成員新血不足、年齡偏高了。

5.《笠》
同為老牌詩刊,創立於一九六四年的《笠》在補充新血這方面比較積極,晚近加入的幾位「六年級」詩人在創作上已有不錯成績。《笠》的編輯策略較趨保守,但在對外交流與文獻翻譯上一直很有貢獻。從前人們常認為《創世紀》與《笠》一為外省軍旅詩人的集結、一為本土派詩人的團體;其實這只是早期成員的身分色彩,而非今日他們選詩及刊詩的標準。維持園地開放、容納年輕異音,正是這些老牌詩刊值得敬重之處。

6.《藍星詩學》
前身也是老牌詩刊的《藍星詩學》,由淡江大學中文系負責支援編印工作,該系教授趙衛民擔任總編輯。《藍星詩學》重新集合了幾位「藍星」詩社大老與中生代詩人,每期皆規劃同仁特輯為其鮮明標誌與特色。所幸這樣的編輯策略,尚不至對外稿產生太多排擠效應。惟創刊於一九九九年的《藍星詩學》(季刊)自二○○四年新春號後迄今仍未見新刊,前景令人憂心。

7.《乾坤詩刊》
自一九九七年創刊以來一直穩定出版面世的《乾坤》,是詩壇唯一一份同時刊登古典詩詞與現代詩篇的刊物。近幾年該刊編輯群普遍年輕化,在編排及封面設計上蓄意革新,並與金石堂書店合辦「詩生活講座」弘揚詩教,用心與成績值得肯定。

8.《當代詩學》
二○○五年四月創刊的《當代詩學》並非詩刊,而是台灣第一份純粹「詩學研究」刊物,只登詩論、不刊詩作。《當代詩學》由揚智文化與國北市台文所合辦,第一期為「兩岸詩學專號」,第二期則預定推出「台灣當代十大詩人專號」,並將辦理十大詩人選舉。新生報到,前途難卜。

網路:新詩新試的心室
對網路世代來說,詩人網站是他們認識詩最好的地方。誰說老人不飆網?資深詩人向明與張默可都有「個人新聞台」!中生代詩人則更進一步發展數位詩,從蘇紹連的「Flash超文學」(myweb.hinet.net/home2/poetry/
flashpoem/index.html)、須文蔚的「觸電新詩網」(dcc.ndhu.edu.tw/poem/index01.htm)、白靈的「象天堂」(www.ntut.edu.tw/~thchuang/
e/index.htm)、向陽的「台灣網路詩實驗室」(home.kimo.com.tw/poettaiwan/)上都可以找到許多數位詩創作。至於時下最受人矚目的部落格(Blog)則是年輕一輩詩人的最愛,從「台灣網路詩人部落格聯盟」(blog.yam.
com/taiwan_poem)可以連結到近百戶詩人部落格:阿鈍、鯨向海、紀小樣、楊佳嫻、kama、曾琮琇……值得注意的是,年輕詩人中擅長以Flash或Java創作者似不多見,反倒是中生代詩人在這方面功力深厚。此外,不可不提以會員論壇形式經營有成的「吹鼓吹詩論壇」(www.taiwanpoetry.com/forum/
index.php)。這個由米羅.卡索(蘇紹連)負責維持的網站,兩年內聚集了兩千多位註冊會員、共計發表超過兩萬篇文章,論影響力與活力絕對不在其平面傳媒母體《台灣詩學》之下。

其他:到文學獎一試身手
對喜歡詩創作的人來說,文學獎既是誘惑,也是刺激自己進步的動力。台灣各式大小文學獎眾多,且除了少數區域性文學獎會限制作者需有該地戶籍(或需以該地風土民情為題材),一般都是對外開放的。這也讓台灣詩人有機會跟新馬、港澳及中國大陸華文作家一較高下。全國性的文學獎多由大報副刊主辦,如時報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自由時報》新設的林榮三文學獎;區域性文學獎則有台中市大墩文學獎、苗栗縣夢花文學獎等。以往因為獎額與受關注度皆相差懸殊,有些讀者或創作者遂對區域性文學獎懷有偏見,甚至連帶輕蔑起得獎者來;殊不知區域性文學獎中臥虎藏龍,豈有小覷之理?至於有志進攻海外者,已舉辦過兩屆的「彭邦楨詩獎」也是不錯的選擇。其實,寫詩得獎或不得獎都是偶然,讀一首好詩、寫一首(壞?)詩才是必然,最最過癮的必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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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生中,尋它幾朵豔美的詩花〉
詩人出沒!注意
◎林德俊

詩人在哪兒出沒,這大概是一個沒太多人關心的問題,他們到什麼地方喝酒,和誰擁吻,使用何種品牌的包包,是否超速或亂丟垃圾,不會有狗仔跟拍亦不會有人踢爆。偶有詩人緋聞或糗事,也不過是圈內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嗯。這大概是詩人在書寫之外的另一種自由吧。即使和知名如鄭愁予、席慕蓉同桌吃麵,你也不會有臉紅心跳的感覺,畢竟識得其貌者少之又少。詩人們只是兀自在咖啡館、小酒館、公園長椅、捷運座位上,或一個行步時突如其來的出神,祕密構思著詩句,內心時而湧現激流,而外在世界一切如常。

各行各業都有詩人埋伏
詩人是一種身分,但無法是固定的職業,因此,詩人理當是存在於各行各業的。我所知道的詩人,有許多都在文化媒體及出版圈工作,陳義芝、林煥彰、廖文豪、楊澤、劉克襄、隱地、許悔之、焦桐、顏艾琳、李進文……這些文化名人經常受邀演講、主持、座談,你經常可以在各式各樣的文藝活動上一睹其風采。

更多詩人則是蟄居學院裡著述教學,尤其年輕一輩的詩人學歷普遍提高,早期創世紀詩社一票軍中詩人的景況已不復見,五、六年級的詩人們:唐捐、陳大為、李癸雲、徐國能、嚴忠政等,都任教於大學裡的文學科系,想必他們也都教了一門新詩課吧。至於其他不在正規學院體制內的,你也可以到各種文藝營或寫作班去一親詩人芳澤。

也有其他詩人是在高中、國中或小學教書。已經自小學退休的蘇紹連,他那溫柔敦厚的詩人風範,想必讓莘莘學子個個如沐春風,爭相哀求老師補習新詩。而老愛冷臉搞笑的李長青,大概是GTO型麻辣詩人教師的代表吧,我可以想像他帶著一票學生到電動間和撞球室校外教學,然後在課堂黑板寫下「人生,就像一場電動玩具」之類的作文題目。

我總覺得台灣詩人的職業過度集中在以上幾些特定類別,因此,每當我腦中浮現醫生詩人陳克華或鯨向海用詩句在診斷書上塗塗寫寫的景象,內心便興奮莫名。我還夢想有一天可以遇見一位賣雞蛋糕的詩人,當我買到一袋甜甜圓圓的雞蛋糕,同時也買到了包裝紙袋上頭精巧可愛的詩句。

更常盤據我心思的是一生戮力為智利無產階級發聲的聶魯達,他那「詩人不能懼怕人民」的信念,令人動容,他的詩,正因為與面容模糊的群眾站在一起,而顯得更加清晰。回看中國,我聯想到六四天安門運動的民運領袖王丹,從他身上我一度看見一種詩人獨具的義無反顧,那種追求自由與理想的革命情懷,本質上是萬般詩意的。

因此,當詩人廖咸浩及路寒袖分別出任台北市及高雄市文化局長、羅智成出任台北市新聞局長,我便燃起一個更大的夢想,也許有一天台灣會出現一個像捷克的哈維爾那樣的詩人總統。如果這一天到來,那麼我們的國家領導人再也不必透過僵硬的新聞稿說話,以後在各種慶典與文化場合,他將可以念出他為人民所寫的詩。

其實,除了前所論及的一些知名詩人,更多的市民詩人埋伏在各行各業的身分裡,他們也許很少在報刊媒體上發表作品,但心中都有一棵詩樹,他們讀詩、寫詩。尤其網際網路出現之後,年輕朋友更容易找到志同道合者一起分享交流。

虛擬和現實的詩意症狀
詩社群網站,從以前的BBS、新聞台到現在的論壇及部落格,歷經了幾番起落與變革,上個世紀末,一群以學生族群為主的詩人在BBS上據地寫詩論詩,後來熱力遷移到新聞台上,當時的學生也逐一地進入了社會,其中不少人還出版了詩集、摘下文學獎,網路詩不再只是學生不成熟的玩意兒。近兩年來,除了個人部落格網路日誌書寫風行,則以網路論壇的詩人聚合最為興盛,「吹鼓吹詩論壇」、「喜菡文學網」、「壹詩歌論壇」匯集了各路人馬衝著詩浪,其中竟不乏中生代和老一輩詩人的蹤跡。

詩人的出沒場合,除了上述「虛擬化」的趨勢,另一個極端的發展為「現場化」,隨著城市文藝活動的日漸興盛,我們愈來愈常看見詩人在公眾場合以自己的聲音詮釋自己的詩作,向市民的耳朵和心靈喊話,向陽、林沉默、管管都是深諳此道者,深具韻味,其功力可以精湛形容。

我常聽見詩人朋友哀歎,詩的風氣在這個時代已經式微到了冰點,冷到不能再冷了。可我又感到詩人愈來愈神出鬼沒,昨天才看到許悔之在廣告上喝咖啡,今天扭開電視又見羅智成在節目上與蔡康永抬槓;而剛剛,鄰桌吃飯的先生,似乎在餐巾紙上,寫著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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