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7月 03, 2007

諫逐客書

搶救國文教育聯盟總召集人余光中指出,
今年指考要翻譯李斯寫的「諫逐客書」,
「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
等名句剛好借古諷今,
要執政者廣納人才,不要太本土化,
命題教授顯然不認同
教育部長杜正勝的意識形態,值得喝采。

問題是從兩蔣時代迄今
在台灣
到底誰是主?誰是客?
到底是誰逐了誰?
為甚麼在台灣老是上演
乞丐趕廟公的怪戲碼?
而且得了便宜還賣乖
本土化好像又被
吃了一次大豆腐哩!

請安心,據說
善良的台灣人
是從來不逐客的
到底是誰
逐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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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 / 諫逐客書 全文】

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於戎,東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求丕豹、公孫支於晉。此五人者,不產於秦,而穆公用之,並國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強。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並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漢中,包九夷,制鄢郢;東據成皋之險,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國之從,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廢穰侯,逐華陽,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成帝業。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觀之,客何負於秦哉?向使四君卻客而不內,疏士而不用,是使國無富利之實,而秦無強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隨和之寶,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劍,乘纖離之馬,建翠鳳之旗,樹靈鼉之鼓。此數寶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說之,何也?必秦國之所生然後可,則是夜光之璧不飾朝廷,犀象之器不為玩好,鄭魏之女不充後宮,而駿馬駃騠不實外廄,江南金錫不為用,西蜀丹青不為采。所以飾後宮、充下陳、娛心意、說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則是宛珠之簪、傅璣之珥、阿縞之衣、錦繡之飾不進於前,而隨俗雅化、佳冶窈窕趙女不立於側也。夫擊甕叩缶、彈箏搏髀而歌呼嗚嗚快耳目者,真秦之聲也。鄭衛桑間、韶虞武象者,異國之樂也。今棄擊甕而就鄭衛,退彈箏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當前適觀而已矣。

今取人則不然,不問可否,不論曲直,非秦者去,為客者逐,然則是所重者在乎色樂珠玉,而所輕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內制諸侯之術也。臣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眾,兵強則士勇。是以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今乃棄黔首以資敵國,卻賓客以業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謂藉寇兵而繼盜糧者也。夫物不產於秦可寶者多,士不產於秦而願忠者眾。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仇,內自虛而外樹怨於諸侯,求國之無危,不可得也。

●李斯亦曾向秦始皇上書「焚書策」造成焚書坑儒悲劇

1 Comments:

At 9:28 上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打倒中國古典文學霸權

■ 台灣社 台灣北社 台灣中社 台灣東社
台灣南社 台灣教授協會 台灣教師聯盟
台灣櫻社 台灣羅馬字協會


大學指考中國古典文學考題竟然高達六成六、配分比例高達七成四;中國文學作家與台灣文學作家比例竟然是九十七比三。中國文學全面霸佔台灣國文教育平台的現象,若不能迅速予以改變,台灣將永遠無法立國;任何建構台灣主體性教育的主張,均將淪為奢談與空論。

世界先進國家,現代文學多已與古典文學分流,絕沒有像中國古典文學如此霸佔教育平台的現象。處在二十一世紀的台灣,尚使台灣子弟遭受封建文學的精神凌虐,實在是台灣政治人物與台灣文學、文化界之恥。

中國古典文學嚴重匱乏對深沉、多元人性與複雜人際關係的探索,由於缺乏類似西方的文藝復興運動的大改革進程,中國文學一直未能大量產生居於世界文學主流地位的戲劇與小說。讓發展條件有限的中國古典文學霸佔台灣校園文學教育體制,乃是對台灣文學、文化發展最根本的戕害。

中國文學在台灣中、小學教育體制中,乃是最典型的殖民教育的文學。只有以台灣時空文化為背景所建構的台灣文學,才是當前台灣學生所應學習的本國文學,然而中國文學勢力對此了無自知,仍然執意控制台灣文學教育平台。

人文思想保守、親中的大考中心,長期把持於中國勢力手中,大學聯招會董事會絕大部分由大學校長擔任的董事,類皆接受中國殖民教育的洗腦,對台灣歷史、台灣文學、台灣語言與文化的涉獵與關懷十分有限,才會造成今天國文指考,文言文與中國文學霸佔大量考題的亂象。

二○○○年至今雖已政黨輪替,然中學校園國文教育課程仍然由中國文學勢力獨裁與戒嚴,我們呼籲台灣人民發起類似於三十年前的鄉土文學論戰,驅逐中國文學獨霸亂象,讓台灣文學、世界文學各擁有三分之一的教學園地,唯有如此,台灣子弟的文學心靈,才能走入台灣、走出世界。

困在文言文的牢籠裡
■ 宇軒

如果說「白話文學」和「鄉土文學」是民進黨政府的政治正確,「中國文學」和「(中國的)白話文學」就是余光中等的神主牌和泛藍國親的政治正確。
在教材的編纂上,白話文仍是點綴,鄉土文學是鳳毛麟角,古文卻是不成比例地壟斷;在教學上,白話文草草唸過,古文則是字斟句酌、錙銖必較,在教學時間上形成寡占;在考試上,出題老師擺明為了給杜部長個下馬威,刻意將文言文的考題比重提高到七成,以題數而言是六十六%,以占分而言高達七十四%。
教育,從來都是執政者為貫徹其統治而行使的手段,當民進黨還在野的時候,大力推動本土和鄉土文學及台灣作家的作品進入「政府教育(國民教育)」的殿堂,執政第七年,竟遇「幽靈文學」的反撲,一舉霸占了考卷的四分之三強,那些白話文恐怕都被棄如敝屣,被視為無物,無益於考試的廢物。
知識爆炸的年代,學校教育,是為了讓我們學習「學習的方法」,如何蒐尋資料,如何找尋證據,如何辨證思考,不該是教條式的儒家思想或不合時宜的道德窠臼,也不該是如同科舉制度般為了箝制人民思想「一統天下人民腦袋」的洗腦式教育。我們固然可以從過去的「錯誤」中學習,但我們何不從我們生活周遭取材,從親切的文字和貼近土地的文學中獲得滋養?
文言文,無庸置疑是死的語言,儘管偶爾可以用上幾句,但終究不是現代的語言;文言文,可以佔國語文教育的一部分,但不該是大部分;文言文,不需要逐篇背誦,浪費莘莘學子寶貴的腦力。請把更多的腦力和時間留給接觸更廣泛而有趣的歷史和新知,留給我們最親近的土地和文化,這樣的學習,這樣的教育,才會有趣味,寫作能力自然也不再值得擔憂。
教育,多一點生活,考試,多一點自然,人生,多幾分色彩。老前輩們,出題老師們,您們何必把大家困在文言文的牢籠裡呢? (作者為醫師)

余光中去現代化
■ 劉君謙

余光中以李斯寫的「諫逐客書」諷今,請教余先生兩個問題:
其一,「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這句話對嗎?你若了解板塊運動,知道泰山是怎麼來的,為何還會引用不正確的說法?你若不了解板塊運動,那正很不幸的顯示出,即使熟讀文言文如你余光中者,連基本的自然科學都不清楚,卻強要年輕人再花費大量時間在文言文上,豈非誤人誤己?
其二,何謂「太本土化」、「意識形態」?怎樣的分配才不會「太本土化」?六成六的文言文考題,配分比率更達七成四,如果這樣不會「太去現代化」、「比中國還中國」而「太古中國化」,我就能以「後結構主義」(post structuralism)的「去中心」觀點,以其人之道反批你「去本土化」、「意識形態」,不是嗎?
中國問題出在哪裡?就在「否定多元」。我要很冒昧的對余先生說:「你的自大封建氣息,濃得令人難受。」 (作者為醫師)



一個附庸於政治權力的投機詩人
■ 辛在台

大學指考「國文科」文言文當道,「搶救國文教育聯盟總召集人」余光中樂不可支。余光中借題發揮稱:兩千年前李斯之「諫逐客書」,「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正好借古諷今,執政者不要太本土化。余光中在台灣,如此「自我客化」,自比台灣之「賓客」,其中國情懷可真濃得化不開。
一九七七年,陳鼓應出版《這樣的「詩人」余光中》,批判其頹廢意識、流亡心態、買辦意識。一九八九年,該書擴充為《這樣的詩人 余光中》,加入更多批判文章。如今,余光中早已自閹割詩作〈鵝鑾鼻〉以屈從國民黨,轉而認祖歸宗於中國當權者,完全不以詩句慘遭統戰化為忤。
〈鄉愁〉一詩,出口於北京領導人,余光中隨之「走紅」中國。二○○四年,中國出版九冊《余光中集》,余光中於出版說明暢言:「我的詩雖然在台灣飄起,但使它飄揚不斷的,是五千年吹拂的長風。風若不動,旗怎能飄,我當然也是最廣義最高義的中國詩人」。可歎,余光中經過國民黨之操弄,猶不知「附庸於政治權力的危險性」。
既然皈依中國 ,《余光中集》自要以新的政治正確,自我改造。以《安石榴》為例,收入《余光中集》第三卷之際,至少刪除〈違反交通〉、〈國殤〉、〈讚香港〉、〈召魂〉四首,而這些皆與六四屠殺相關。當年,余光中有詩句「這首詩就算一炷香火/ 插在你不知道有無的墳上」(〈國殤〉),如今為了回那頭解鄉愁,連這一炷香火也扔了。
可是,諷刺全斗煥之〈百潭寺之囚〉,依舊留著。而這,只令人聯想到詩人李敏勇所批判的,恭倨不同的余光中另一首詩〈送別〉,用以悼念「親愛的朋友/辛苦的領袖」蔣經國。余光中之「善於迎變」、「見異思遷」,早就鑄入其機會主義的沒骨文學風格。
余光中厚愛文言文,厚愛中國古典,本也無可厚非。但強加於學生,灌輸中國意識,對抗本土化,自大可議。一如陳鼓應三十年前所指:「余光中的『新古典』,不過欲承襲歷史的頹傷面。相反的,從詩經以來,關懷民生,愛民救世的傳統,他卻視若無睹。」這樣偏食糟粕,這樣首鼠兩岸,怎能免於「這樣的詩人」之譏。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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