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月 09, 2008

除了天地線 牠從未最見過韁繩

馬中馬 / 羅 門

──給詩人‧藝術家

 

奔著山水來

衝著山水去

除了天地線

牠從未最見過韁繩

除了雲與鳥坐的山

牠從未最見過馬鞍

除了天空銜住的虹

大地啣住的河

牠從未最見過馬勒口

除了荒漠中的煙

牠從未最見過馬鞭

 

一想到馬

連曠野牠都要撕破

一想到遼闊

牠四條腿都是翅膀

山與水一起飛

蹄落處 花滿地

蹄揚起 星滿天


(註): 詩人與藝術家是拿到上帝通行證與信用卡的;詩人與藝術家不是
在雞籠裡看雞,在鳥籠鳥店裡看鳥;而是把天空當鳥籠,把「遠
方」飛成一隻鳥,飛進無限的自由,飛往「前進中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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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奔馳! / 野 農
──閱羅門之《馬中馬》一詩後感


善於寫長詩的資深大詩人羅門,他寫短詩猶不遜色。讀後他的近作
《馬中馬》,便從中得著他的創作藝美觀感。我那無艮的思維,隨著詩
中的那匹無羈之馬而不羈且奔放;亦從中看出他的用字煉熟有勁,筆法
剛中帶柔,鏗鏘如琴鍵的奏鳴,行句的起伏似游雲流水的樂章,匯成詩
中有畫,畫中有聲,讀後令我心曠神怡,勝過喝楓葉冰啤。
一面讀著《馬中馬》,一面如看著一幅動畫,聽見遠遠傳來馬蹄的
奔聲,也聞得漸漸遠去的高嘶之音,在幽谷的一片草原上,穿過溪流水
四濺與踏破荒野草寂寞的回響──這是洛磯山下之亞省牧場內常見之景
色,何等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放情寫意──正與我此刻之心境和思想
一般,不受任何有形與無形之政治氣壓或被畫上圓、甚至受到驕橫霸道
的環境或勢力所影響,而任我思飛筆馳──這是我之所以嚮往紅葉國的
楓味。
坦而言之,創作確實需要如《馬中馬》的環境和像那匹「馬中馬」
的心態,纔能創作出人類心靈奔放的本性和嚮往寧心淨土的原欲,且能
走進樂聖貝多芬的內在世界──人類本來的真摯、熱情、豪放、善樸的
原本質性──這也是大詩人羅門先生的倒映。只有在絕對的民主、自由
與和平的環境下,子民纔有無極的空間,將心靈逃脫現實殘酷且醜惡的
體驗中,去尋找那真美善性的理念,而將創作的意念提昇至另一國度─
人人追求之己想美地──文藝創作的極峰;纔能創作出文藝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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