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最初的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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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榮坤文字舖

●最初的一把番刀

◎三百年前的中壢，是一片未開拓的蠻荒，只有當時為民眾所稱的「青山番（泰雅族）」和少數凱達格蘭平埔族居住於此。清廷為了拓荒與墾植，聯絡南崁社平埔族將青山番驅逐。當時的泰雅族人仍然頑強抵抗，毫不屈服，但是，由於清廷軍隊武器的精良，加上平埔族對泰雅族群生活習性的了解，驅逐行動展開後，泰雅族人相繼棄甲，由中壢台地沿大漢溪往大溪一帶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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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首或首的輝煌歲月中堅持傳說似乎是多餘的
當祖先踏過的路被貼上番界標籤
我們開始被迫習慣於「邊境」生活 無法逾越
束手於台灣首任巡府劉銘傳
開山撫番策略的獵殺
允許漢人以資金挹注拓墾山林
我們只能交出血與淚煉鑄的番刀
走過路的三百年
祖先曾經如山神般的英勇
跨越歲月縱橫的中壢
已無人惦記南島語族群的
血統是台灣土地的主人
梅花鹿與山羌似乎移民了
祖先深埋的足痕已成為曾經擁有的久遠的回憶？

醒了嗎？頭目，午睡時間已過
祖先曾經走過的路是否也如我們廝守著的
最後一片土地－－大溪，被繁華風化
痛心於曾經因船隻進出成為台灣內陸最忙碌的河港
如今，必須忍受港口淤積將昔日圖騰淹沒的驚慌
從散落記憶中踏查大溪的地理讓我們不會迷失於
回家的路，起伏的丘陵雖然適宜種茶與植林
卻看不到祖先們手持番刀追逐山羌時的英勇吆喝
牽掛的事終於成為事實，
頭目，我們真的找不到最初的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