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月 31, 2008

流轉在鋼軌上的密碼

●張德本與錦連對談
台灣鐵路詩人──流轉在鋼軌上的密碼

我從《六十年代詩選》和《現代詩刊》,零星看到錦連的詩。簡潔有力,語言淺顯,但內部張力能量強大。1986年詩集《挖掘》出版,我才有機會完整讀到錦連。一般詩論者都認為他是非常寡產的詩人。但2002年《守夜的壁虎》出版後,這論點必須改寫。十年間,錦連移居高雄,我開始與他經常接觸。發現他的作品竟多達七百首以上,大都以日文寫成。二戰後政局改變,他在日文轉換中文時遇到困境。 這困境讓人感覺他作品很少,但實際他始終是用日文書寫。《守夜的壁虎》中日對照各一本,收集1952年到1957年的作品,等於他三十歲以前重要的結集。這些作品因他語言轉換較慢,遲到半世紀纔能面世。研究日據時代台灣文學者,是否要尊重歷史,回到當時語言的現場。要懂日文,才能很深刻進入當時用日文操作的文學核心。我很著急,錦連這麼有份量的台灣詩人,竟然在整個詩壇的選集中消失。譬如向陽所編的《世紀詩選》,漏掉本土派兩位重要詩人錦連和李魁賢,我曾當面質疑他,他說他只有三票中的一票不能決定。我說你一票很重要,漏掉這兩位詩人,實在很不該。他們作品加起來有一千五百首,做為詩選編選者,怎能有不可原諒的重大遺漏?他沒正面答覆。錦連做為詩的追求者,是再純粹不過了,就像他《海的起源》封面一樣,一生這麼潔白、堅持。可是我們文壇的論述對他公允嗎?編詩選的人對他公平嗎?學術論述是否給他適當評價?我用十萬字撰述《台灣鐵路詩人錦連論》,在錦連身上看到精神的父親,他象徵一個台灣即將消失的價值時代,這時代聲音沉重,他的作品可感應到。我很蒼涼認為,要是我有錦連這樣高齡時,可能也像錦連,孤獨堅持對詩的追求,孤獨堅守真、善、美,對謊言充滿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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