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by 陳寧貴詩人坊 @ 10:03 下午 1 comments
■烽火台 我擔心詩人良心的退卻 一年一度臺灣詩壇盛事,2005年臺灣詩選出版了!今年主編是蕭蕭,他頗費工夫替每首詩寫導讀,這種對詩近似宗教虔誠的工作精神應給予掌聲!不管你的詩有沒有入選,都應買本來讀讀。 至於他在書中隱約提到,陳芳明遠離政治,林文義遠離叩應,似乎才能寫出純粹好詩,這種詩觀與去年詩選主編陳義芝所說「抒情至上」,頗能暗中呼應,這有否值得商榷之處?這會不會是由於臺灣泰半詩人,不願或不敢主張臺灣主体意識,所反應出來的明哲保身思想? 詩人們可否也聽聽這種聲音:「詩,是以文字寫作為創作工作之一種文學。詩越是純粹,詩人越遠離大眾,因此,詩人應該投入群眾之中而擁抱群眾。詩應與群眾共呼吸,而應具有群眾所能接受的本土性和社會性。」 ● 詩人能否寫出好詩,與是否遠離政治,是否遠離叩應節目,有什麼必然關係呢?李敏勇和南方朔並沒有遠離政治,他們經常寫出撼動人心的政評,更深邃其讀詩犀利眼光。詹澈近年身不由己與政治有瓜葛,顯然助益其創作詩的深刻。至於林文義是否遠離叩應,則與電視台有無發他通告有關,事實上林文義並無遠離叩應節目,但有目共睹他的作品越寫越湛。 是的!詩可以觀、群、怨,我們認同周夢蝶出世的詩,也認同李魁賢向陽洛夫入世的詩,我們認同蘇紹連晦澀的詩,也認同隱地淺白的詩,詩可以往心靈裡面寫,也可以往現實外面寫,自古以來都能寫出好作品,這樣不是很好嗎?詩的形式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詩人有沒有能力,點鐵成金化腐朽為神奇啊! ● 那麼重要的年度詩選,主編對詩的一偏之見很可能影響詩創作的趨勢。詩壇芸芸眾生應有異見,然而詩壇一片寂然,縱然我提出幾乎老生常談異見,亦鮮少回應。這難道與詩人溫柔敦厚個性有關?我有天遇見詩友,談起來他們是有異見的,衹是「不想講了」,講了恐怕得罪人?其實就事論事,與詩友間的交情何干?詩壇本應百花齊放,詩選主編何忍強調衹開某種顏色的花?主編要怎樣選詩那是他的自由,然而其詩觀人人應嚴格檢視!最近我終於看見瓦歷斯挺身直言,讓我想起三島由紀夫在小說中要燒了「金閣寺」,他說:「美,是我的仇敵!」 瓦歷斯如是說: 我一直認為,詩的可貴在於社會良心的顯現,至於詩的美不美、音樂 的協不協律、技巧的純不純熟……這不過是「技」。 所以說,詩人是最後的良心。如果詩不能成為這個社會良心的指標,詩人只能檢討自己的詩是不是寫出了這個時代的心聲,而不是痛責芸芸眾生不識詩! 這一篇2005詩選編選後語,不在於對詩本質的闡述有如何驚人之語而予以推薦,恰恰正是因為它所顯現的價值觀值得討論。(可參看「陳寧貴詩人坊」) 也許或如蕭蕭所言,「詩人唯有沉潛自己....獨立詩,才會無所畏懼創造新聲音」, 但是我擔心詩人良心的退卻,退卻到保守的安全地帶自吟自唱! 詩人如果不介入社會(最低限度的介入即是如楊牧般以詩寫社會,極端者是以詩最為運動的聲音),則詩僅僅是曲高和寡,一如空中造景,孤賞自憐。 詩是藝術品,但與所謂的藝術品不同的正在於它的世俗性,詩只要失去了世俗性,詩就只能是端坐在藝品館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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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台
我擔心詩人良心的退卻
一年一度臺灣詩壇盛事,2005年臺灣詩選出版了!今年主編是蕭蕭,他頗費工夫替每首詩寫導讀,這種對詩近似宗教虔誠的工作精神應給予掌聲!不管你的詩有沒有入選,都應買本來讀讀。
至於他在書中隱約提到,陳芳明遠離政治,林文義遠離叩應,似乎才能寫出純粹好詩,這種詩觀與去年詩選主編陳義芝所說「抒情至上」,頗能暗中呼應,這有否值得商榷之處?這會不會是由於臺灣泰半詩人,不願或不敢主張臺灣主体意識,所反應出來的明哲保身思想?
詩人們可否也聽聽這種聲音:「詩,是以文字寫作為創作工作之一種文學。詩越是純粹,詩人越遠離大眾,因此,詩人應該投入群眾之中而擁抱群眾。詩應與群眾共呼吸,而應具有群眾所能接受的本土性和社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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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能否寫出好詩,與是否遠離政治,是否遠離叩應節目,有什麼必然關係呢?李敏勇和南方朔並沒有遠離政治,他們經常寫出撼動人心的政評,更深邃其讀詩犀利眼光。詹澈近年身不由己與政治有瓜葛,顯然助益其創作詩的深刻。至於林文義是否遠離叩應,則與電視台有無發他通告有關,事實上林文義並無遠離叩應節目,但有目共睹他的作品越寫越湛。
是的!詩可以觀、群、怨,我們認同周夢蝶出世的詩,也認同李魁賢向陽洛夫入世的詩,我們認同蘇紹連晦澀的詩,也認同隱地淺白的詩,詩可以往心靈裡面寫,也可以往現實外面寫,自古以來都能寫出好作品,這樣不是很好嗎?詩的形式內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詩人有沒有能力,點鐵成金化腐朽為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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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重要的年度詩選,主編對詩的一偏之見很可能影響詩創作的趨勢。詩壇芸芸眾生應有異見,然而詩壇一片寂然,縱然我提出幾乎老生常談異見,亦鮮少回應。這難道與詩人溫柔敦厚個性有關?我有天遇見詩友,談起來他們是有異見的,衹是「不想講了」,講了恐怕得罪人?其實就事論事,與詩友間的交情何干?詩壇本應百花齊放,詩選主編何忍強調衹開某種顏色的花?主編要怎樣選詩那是他的自由,然而其詩觀人人應嚴格檢視!最近我終於看見瓦歷斯挺身直言,讓我想起三島由紀夫在小說中要燒了「金閣寺」,他說:「美,是我的仇敵!」
瓦歷斯如是說:
我一直認為,詩的可貴在於社會良心的顯現,至於詩的美不美、音樂 的協不協律、技巧的純不純熟……這不過是「技」。
所以說,詩人是最後的良心。如果詩不能成為這個社會良心的指標,詩人只能檢討自己的詩是不是寫出了這個時代的心聲,而不是痛責芸芸眾生不識詩!
這一篇2005詩選編選後語,不在於對詩本質的闡述有如何驚人之語而予以推薦,恰恰正是因為它所顯現的價值觀值得討論。(可參看「陳寧貴詩人坊」)
也許或如蕭蕭所言,「詩人唯有沉潛自己....獨立詩,才會無所畏懼創造新聲音」, 但是我擔心詩人良心的退卻,退卻到保守的安全地帶自吟自唱!
詩人如果不介入社會(最低限度的介入即是如楊牧般以詩寫社會,極端者是以詩最為運動的聲音),則詩僅僅是曲高和寡,一如空中造景,孤賞自憐。
詩是藝術品,但與所謂的藝術品不同的正在於它的世俗性,詩只要失去了世俗性,詩就只能是端坐在藝品館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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