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9月 21, 2015

弱冠聽民歌,年逾花甲聽民歌40

距今四十多年前,第一場民歌演唱會在中山堂舉行,楊弦以有别於流行歌曲的歌聲,演唱余光中的詩,我們那種年齡躬逢其盛,內心深處的激情被引燃,可說一發不可收拾,造成當時民歌比流行歌曲還流行的異象。如今這批四十年級生,年齡已悄悄越過花甲,走過詭譎名利现實,正遭遇凶險老病現實,也許,回首已難盼顧自雄矣!!!

●民歌40
弱冠聽民歌,年逾花甲聽民歌40,
頗有「過雨看松色,隨山到水源」之感。

沿著歌聲走去,遇
見四十年前的自己
心中有一畝一畝夢想的
田,種桃種李種春風

當年說,秋下一心愁,只
是為賦新詩強說愁,聽著秋
蟬,就以為能將春水叫
寒。而今在風中的早晨,想
起浮雲遊子般的小草
大風起大風停,能搖曳
能自立,恰似你的溫柔

四十年前的歌聲魅影回來了
時間,非火焰非漩渦,蓮凋
藕絲還在,多少傷口
仍在歌聲中等待痊癒
如今走過火紅木棉道
走過燦亮一條日光大道
坐在橄欖樹下冥想頓
悟,已經不能停止懷念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星期三, 9月 16, 2015

閃靈


●閃靈
某夜,騎車閒逛,經過關渡宮廣場,看見黑壓壓人群,圍著四射絢麗燈光,發出震耳欲聾的舞台。停車探視,但見聞名國際的台灣重金屬閃靈樂團,正在震撼演唱著!


紅色的
矛!綠色的
矛!藍色的
矛!分不出顏色的
矛!向我
投擲而來
我閃躲
我無處閃躲

聲音海嘯
湧入五臟六腑
將靈魂沖
出體外到處漂流
不平的世界
用怒吼填平
傾斜的世界
在吶喊中
挺立起來

炫光塗繪斑爛的冥紙
此刻乍然紛紛飛起
如大群彩蝶越過地獄
滿天清洗五濁惡世



星期二, 9月 15, 2015

詩想起詩人墨人先生

詩想起詩人墨人先生

野草叢生的歲月,隨著
乏力照料的心情,荒蕪
屋前的七里香還
在三十年前香著
後院的果樹為什麼
只在記憶裡果實纍纍

知道你們要來
一早就起床整理
盼望的情緒,靜靜
等著。
知道今生不能再親自
前去看你們了

子平八字燦亮懸在心頭
金木水火土的五行
依然演繹著百代之過客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紅樓綺夢已成京華煙雲
看不見盡頭的,滾滾
紅塵

今年九十六歲精通命理的詩人-- 墨人先生,著有風行海內外的名著大河小說「紅塵」,他在〈七秩晉五感懷〉詩云:「雲飛秦嶺因風起,龍入深淵只自知;富貴不淫貧賤樂,百年吟詠夜遲遲。」,對自己未來的人生,頗有洞見預言的況味。日 昨閱女詩人涂靜怡的【靜怡詩話】---「春日探訪文壇大老墨人先生」,讀了真是令人感慨萬千!!!,我與他相識亦三十餘年,他是個溫文儒雅的長者,與之相處如沐春風,每次從北投中和路經過,總會想起這裡住著詩人墨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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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怡詩話】
春日探訪文壇大老墨人先生  ◎涂靜怡
    1
  是二○一五年三月十四日,一個春意濃濃的好日子。這一天,也是週末假日,我與詩人麥穗有約,我們要到北投去探望居住於大屯山下,一處古老的巷弄裡,已經九十六歲高齡,聽說身體不是很健康的文壇大老墨人先生。
  我正發愁著,不知道要如何搭車前往,是坐捷運好呢?還是就直接叫一部計程車去?算算日子,都已經有三十多年不曾再去北投造訪墨人先生的書房了,不知現在的北投改變成什麼樣子?我真的不敢想像。
  感謝,實在太感謝了。前一天我還在猶豫拿不定主意呢,不知道要如何乘車,當晚賴益成詩弟就因為《秋水四十年》的出版事宜打電話給我。當他得知第二天我們要去北投探望墨人先生時,他立刻允諾要開車送我們去,這真是天大的美事一樁。
  於是,我們三人說好那天上午九點在「秋水詩屋」集合,然後再一起去久違了的北投。
  也許是因為路況不是很熟,我們大約在十點多才尋尋覓覓找到墨人先生住在中和街的家。事隔三十年,北投周遭的環境幾乎全「蛻變」了,昔日安靜風雅,令人羨慕的二層樓房透天別墅,早已不是原來的景象,附近的芳鄰全蓋滿了一棟又一棟的高樓大廈,完全找不到三十年前初訪墨人先生的寓所時,留在記憶裡的美好印象。印象中的一樓,有一個小小的庭院,沒有藩籬,卻有一排纖塵不染的花牆,種植的是蒼翠欲滴,香氣馥郁的七里香。
  而後院,後院有一塊空地,屋後還有一條迷你的小溪流,流水潺湲,彷若世外桃源。加上後院的空地上,種滿各種果樹,我所見到的就有芒果樹、芭蕉樹、龍眼和多株已果實纍纍的木瓜樹。儼然像個童話故事裡的小小果園。記得那時,墨人先生還很得意的指著這些生氣盎然的果樹對我說:「等木瓜成熟了,我再打電話給妳,妳約詩友們來品嚐。」又說,這些果樹都是他親自剪枝或朋友贈幼苗栽種的。看著這些果樹一天天的長大,就會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墨人先生在說這些話時的神情和笑容,至今,我仍記憶猶新。只是歲月如流,一切都在轉變中。
  其實,那一次的造訪是一九八二年的事,因為《秋水》有一個活動,為了慶祝創刊八周年,與詩友們相約(包括向明、蜀弓、商略、魯蛟、沉思、王牌、麥穗、風信子、莫渝、汪洋萍、李宗倫、賴益成、鴻鴻等)。要去登北投的「不動瀑布」。仍由最愛爬山健身的墨人先生當嚮導,回程詩友們都分散各自坐車回家了,只有少數幾位,是好奇也是仰慕,很想知道,這位著作等身,才學兼備的文壇全能作家,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寫出那麼多膾炙人口的著作呢?尤其那部構思多年,後來被多數文學評論家譽為是一部民族浩劫的偉大史詩(連同續集共一百六十多萬字)的長篇小說《紅塵》。
  當然,我們是親眼目睹了這位揚名國際的詩人小說家創作的環境了。書房在二樓,一張大大的原木書桌是創作和醞釀作品的所在,左右兩旁的頂天書櫃裡擺滿了各種文學名著、中外典籍,以及中國的經史子集、易經和命理學的書也都羅列其中,可謂汗牛充棟。更多的還有文友們的贈書,和一整排自己寫的詩集《自由的火燄》、《山之禮讚》等。散文集《小園昨夜又東風》、《年年作客伴寒窗》等;長短篇小說集《最後的選擇》、《水仙花》、《滾滾長江》;論述《紅樓夢的寫作技巧》、《全宋詩尋幽探微》、《墨人詩詞詩話》等等。超過五十本的著作,排列整齊在書櫃裡,是多麼壯觀醒目啊!終究,讓我們開了眼界了,也深深的感覺到,墨人先生的書房,真的是書香處處。
    2
  而這一次我們三個人的探訪,是在事隔三十多年之後了。也許是事先有打過電話,所以,當我們找到門號,一按門鈴,立刻就有二位印尼籍的看護工急忙開門,把我們引進屋內,一邊還不停地說著:爺爺(指的是墨人先生)已經坐在客廳等你們很久了。知道有朋友要來,一早就起床,穿好整潔的衣服在等著。
  聽到這樣的話,我的心竟沒緣由地往下沉,說不出有多難過,一種千般不捨的心痛。因為,我心目中那位一直以來,每天都風雨無阻以登大屯山或七星山來健身的文壇巨人,晚年因為不小心在行駛中的公車上,沒站穩,跌了一跤,跌斷了腿骨,開刀後依然無法站立,更別說走路了。那景象是淒涼的。
  更令人不忍的是,墨人先生的耳朵也幾乎失聰,說話的口齒也不清晰,卻勉強自己跟著我們喊出麥穗、賴益成、涂靜怡三人的名字,讓我們都感覺好心酸。
  我們三個人一方面趕緊走近墨人先生的身旁坐下,一方面伸出手,主動輪流去握著老人家的手,千言萬語在這一刻,也都無言以對了,連一句安慰的話,我們三人都說不出口。昔日我所認識的那位目光炯炯有神、信心滿滿、傲氣十足的墨人先生不見了,坐在我們身邊的「這位老人家」好陌生。他茫然無助的眼眸裡,不知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孤寂。
  一九二○年四月二十日出生於江西九江的墨人先生,本名張萬熙。陸軍官校第十六期畢業。一九四九年來台,曾任報社的主筆和總編輯,退休前是國民大會秘書處簡一資料組長。也是東吳大學的兼任副教授。他同時也是國際知名的作家。作品曾被譯成多國文字,並屢次被選入「世界最佳小說選」,和榮列英、美、義、印度等國出版的「國際作家」、「世界名人錄」、及「世界華人文學藝術界名人錄」等二十餘種名人傳記的辭書裡。
  一九八二年更是榮獲義大利藝術大學授予文學功績證書。一九八八年美國國際大學基金會同時也授予榮譽博士學位。加上墨人先生精通儒、釋、道三家思想,中晚年更是佛道雙修。
  墨人先生一生行事嚴謹,向來只問耕耘,不問收穫。埋首讀書寫作,是他終生的志業。而精通命理學,深信因果,一切順其自然,都是他的人生觀。
 我也知道,他寫的那部大長篇《紅塵》早在二○○三年就由我國旅法漢學家王家煜教授獨力耗時六年譯成法文本,並由巴黎的友豐書局精印出版。《紅塵》也曾在台灣的《新生報副刊》連載長達四年,每每創佳績,佳評如潮。
  據我所知,名評論家龔聲濤在讀《紅塵》這本鉅著時,就曾認為,《紅塵》有多項值得肯定的特色:
  (一)是格局的宏偉。它所表達的範圍是:上下一百年,週遭五萬里。用一個家族在這個時間和空間裡演進,來反映我們國家和人民所受的苦難與磨練,也反映出我們民族和文化的偉大與堅強。
  (二)描述的細微深切。書中的人物有世家子弟名媛,也有假洋鬼子,市井豪俠,仙風道骨的野鶴閒雲,冬烘八股的窮酸文丐,仰慕中華文化的日本漢學及其女弟子等等,無不是入木三分,幾句對話,一段描述,就鮮活亮麗地表達出他們的性格、心裡、生活情況。甚至於還可預測出他們的未來發展。
  而名翻譯家黃文範先生也認為:「《紅塵》的內容包羅萬象;人情事故、風土民俗、官場積習、市井俚俗,自全國各地、各行、各業,乃至於日本的民情國運,無不內行透徹,精闢入微。是一部充分表達我們這個時代的百科全書。」
  旅居法國的詩人楊允達則說:「《紅塵》的內容是在為歷史作見證。」
  大陸著名詩人詩評家雁翼在為《紅塵》寫序文時,也曾經提到說:《紅塵》這部大長篇和讀者見面時,正是作者七十歲大壽。他以〈百年世態圖〉為題來形容這部鉅著是墨人苦思細想了十多年,以超人的毅力,帶病堅持到最後所完成的。他同時也引用了旅居在舊金山的謝冰瑩老師的話,說《紅塵》這樣巨型的長篇小說,可以和林語堂大師風行於歐美社會的長篇小說《京華煙雲》相比,甚至稱《紅塵》是《紅樓夢》第二。
  更多墨人先生著作的評論,因限於篇幅,無法一一轉述。墨人先生著作等身,得獎無數,他是我們文壇的大老,詩壇的前輩。身為晚輩的我,只有默默地仰慕,默默地在一旁向他老人家學習,學習他在文學創作上的認真,執著,和那幾乎完美的文人氣質與風骨。
  而事實上,我與墨人先生的淵源也很深。他不但是我一九七八年以一首六百行的長詩〈從苦難中成長〉榮獲國軍文藝金像獎的評審老師(他在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二十日的《中央副刊》發表的〈我評審〈從苦難中成長〉〉一文中透露的。說他給了九十四分,是最高分,當時我們並不相識)。他還是恩師古丁先生於一九八○年創辦《中國風》時的好夥伴,與古丁老師的個性相仿,都是忠貞愛國之士,也都嫉惡如仇的詩人。古丁老師去世那天,第一時間陪我乘坐計程車奔向林口長庚醫院的也是墨人先生。古丁老師去世後,他對《秋水》和我的照顧,也比任何人多的多。
 
 歲月無情,誰也無法閃躲「老」的逼近,只是,我很感慨,這樣一位傑出的文壇大老,晚年因為子女多半定居國外,聽說二、三年才會回來探望父母一次,只有一個小女兒居住北投附近,偶而會回家探望已九十五歲雙眼失明的母親,和九十六歲無法行動的父親之外,日常的生活起居,完全得依賴二位印尼籍的看護工打理。

老舊的屋宇,荒蕪的庭院,因年久失修,處處顯現斑剝的痕跡,我不知道我們的政府,我們的文化部門,對這樣一位在文學上有卓越貢獻的人,有沒有盡到一點點關心?

而子女們呢?讓這麼一位處於風燭殘年的文壇大老的晚年,身邊沒有親人的照顧,沒有朋友的慰問,處境如此悲涼,情何以堪?

  末了,我想抄錄二首墨人先生在六十歲時以〈花甲之歌〉寫的新詩,和七十五歲時以〈七秩晉五感懷〉的七律古典詩來與關心墨人先生的詩人朋友分享:
   〈花甲之歌〉
   六十度的空間
   沿著弧線一路翻滾
   在我自己的軌道上
   留下憂患斑斑的腳印
   一個腳印一滴血汗
   一個腳印一個音符
   沉鬱的樂章中自有昂揚的歌聲
   進行曲中也有小夜曲的輕吟
   跨過了六十度空間
   我以小白駒子的心情
   躍進第二個六十度空間
   〈七秩晉五感懷〉
   七五人生一首詩,也無狂嘯也無悲。
   雲飛秦嶺因風起,龍入深淵只自知;
   春暖桃花迎客笑,歲寒松韻在冰姿。
   富貴不淫貧賤樂,百年吟詠夜遲遲。
  懷著沉重的心情來寫這篇短文,對恩人般疼愛我的墨人先生,我只有滿心的祝福。想到前幾年他才對我說的一段話:「人要活到老學到老,也要活到老寫到老。也許我能活到一百歲時,還能寫點什麼。屆時,我請大家吃飯。靜怡,要記得提醒我!」臨別,我們與墨人先生約定了四年後來為他百歲祝壽;腦海裡突然憶起李白的詩句:「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我禁不住悵然淚下。(寫於2015年4月10日)

星期日, 9月 13, 2015

本來沒有我

●廣欽老和尚
行日中一食,或過午不食,那是順著身體的自然情況,在飽足清淨的情況下,自然不需多食,而捨下一些多餘的飲食,並不是勉強去行的。像你們現在,還是一身的無明習氣在妄動,所吃的,恐怕都還不夠體內的消耗,還談什麼日中一食?

●聖嚴法師
無事忙中老,空裡有哭笑,
本來沒有我,生死皆可拋。

星期五, 9月 11, 2015

時間

銳利的時間,削著我
把年輕的我
削成一把雪亮的劍

銳利的時間,削著我
把壯年的我
削成一支詭譎的矛

銳利的時間,削著我
把年老的我
削成一面堅韌的盾

星期四, 9月 10, 2015

讀楊子澗「倒帶」

●子夜懷友
--- 讀楊子澗「倒帶」

光遠了,連天都荒蕪了
一夕間再召回三十年前
尚未荒蕪的天光,想起
從不也可以居的自豪
到最後鹿仔林的自棄
輪迴於山鷹與菅芒間
真正詩人行踪,露華沉重
结滿衣袖

◎附記
詩壇老將楊子澗,最近將花了三十多年方才寫就的作品結集出版,內容展露詩人真性情,讀來令人動容。讀「倒帶」往昔浮光掠影不禁撲面而來。記得弱冠北上,相識盡是新銳詩友,如今大多年逾花甲,有些已過古稀,暗思量,不知尚能詩否?想起過了花甲之年的唐代詩人劉禹錫,寫《酬樂天詠老見示》給好友白居易:「經事還諳事,閱人如閱川。細思皆幸矣,下此便翛然。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好個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但願老友們莫忘了,太陽下山前還會彩霞滿天啊!

●風燈  / 楊子澗

曾是一個夢 對詩
 絕對的純潔與虔誠
我們在風中點了一盞燈
 飄搖了五年多

夢,曾經那麼近
 卻又那麼遙遠
 在詩的國度裡 我們
 揮灑青春 彩繪桃花源

走過時光歲月 才發現
 燈已熄 我們靠著
 餘燼 窺見曾經的
 曾經

暫時分別,終將聚首

收到吳承明詩文集,放在書桌上對望許久,似乎感應到他來了。
翻閱之際,深覺人間的因緣在冥冥中完成。
記得某天應文學客家之邀,談客語文學獎評審感想,因而得識陳淑芳老師,而後去看她的臉書,才得知吳承明訊息,三十多年前的記憶瞬間湧現,斷落的線索亦即刻接上。
的確,我們不過暫時分別,終將聚首。

星期三, 9月 02, 2015

●詩想起

●詩想起
甫收到,古能豪一甲子的書《六十老人愛生死》,古大俠身手不凡,書编得好精彩,大珠小珠落玉盤,我二十七年前書信簽名筆跡亦在其中。老友林沉默說,2012年 7月古大俠大病昏迷28日事件,不過是古大俠的防空演習。果然,讓我們迎向另一個嶄新的一甲子!

翻閱內容之際,思緒依然無法控制往後奔跑,距今很遙遠的一個夜晚,我服務的出版公司,大投資大製作了一套唐詩宋詞新曲新唱,邀請韓正皓,李泰祥,郭芝苑---等 為傳統詩譜曲,並且邀國內知名歌手演唱,其滋味如鄧麗君演唱李清照的詞般。出版首場演唱會,就在高雄文化中心盛大舉行,事先我已將入場劵寄給高雄詩友,演唱會後見到王廷俊,鍾順文,古能豪,他們用摩托車載我直奔王挺俊家聊到天亮,我累癱了,迷糊中只知道腳印詩社社長楊莊,過來載我風馳電掣直奔他家,他請我吃過午餐,帶我到一個房間,我一躺下便呼呼大睡,直到傍晚醒來,才搭車返回屏東的故鄉。在這個昨日事可能忘記的年歲,竟然在迷迷糊糊中,依然能歷歷在目記得三十多年前的往事!

之後,彼此間竟然像斷了線的風箏,疏於聯絡了。也許,詩人之交淡如水,但是在淡中,於内心深處却存在著,濃得化不開的情誼,總覺得我們來自宇宙同一個磁場,因缘聚會降生於同個時空的紅麈世間,维持著科學已證實,如宇宙量子信息無遠弗屆,神秘的同步超時空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