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8月 31, 2014

詩人是世界的迴聲

●高爾基
詩人是世界的迴聲,
不僅僅是靈魂的保姆。
Poet is an echo of the world,
Not just the soul nanny.
●里爾克
詩歌不是普通的情感,
而是一種經驗的昇華。
Poetry is not a normal emotion,
Experience of sublimation.

如是我聞

●巴爾札克
刀到不了的
我的筆都到了
A knife can not reach
My pen can be reached


●紀伯倫
獻出你們的心,但不要
把自己的心交給對方保管。
要站在一起,但不要挨得太近;
因為廟宇的支柱是分開豎立的,
橡樹和柏樹也不在彼此的陰影下生長。

思想起 ---- 墾丁

思想起 ---- 墾丁

該年,吾陳氏開台祖碩仟公
同一群壯丁
泅過會食人介黑水溝風浪
來到南台灣墾荒

用山歌做钁頭
用血汗來灌溉
用分恁辣日頭烤香介肌膚
築起做得簡單著腳介家園

用緊來緊烏晶介面目
畫出南台灣介新地圖
現下我等既經變成
南台灣歷史介紅尾伯勞
永遠毋再過境

新詩破曉,柳暗花明又一村

●詩想起
--詩人文曉村  / 陳寧貴

最後一次看見詩人文曉村,是在羅斯福路文藝協會舉辦的旅美詩人彭邦楨追思會上,我們在洗手間相遇,我向他問好,他用手指指我的頭,我知道他的意思:「怎麼朝如青絲暮成雪了呢?」我在他心目中,不過是個年輕小夥子,然而韶光易逝歲月如流, 多年不見後,竟然是,歲月風雨聲,髮落知多少!

您用詩栽培的
葡萄也會憤怒
您說,做人要平實
寫詩更要平實
把文字壓縮得支離破碎
將意象扭曲得歪頭斜眼
還能看嗎?

您說我的大鵬之歌那首詩
筆法極端誇張
「我從海面輕輕飛過
看見雄心萬丈的大海
正在為我鼓掌」
卻又話鋒一轉
李白的白髮三千丈離愁似個長
那又怎麼說

走過台灣詩壇,風雲
詭譎的林立山頭
五十二年後,葡萄園裡
早已枝繁葉茂
您看您看,新詩
破曉,柳暗花明又一村!

星期日, 8月 24, 2014

曠野的鳥

●泰戈爾
我的心
是曠野的鳥
在你的眼睛裡
找到了它的天空

My heart,
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 
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

煮茶萬家香


三十多年前,攝於知名的天仁茗茶公司。後來天仁在台北市衡陽路,別開生面開了一家設計溫馨、氣氛典雅的「陸羽茶藝館」,有些年長的台北詩人們,??從設於中華商場較簡陋的茶館轉移過來,一時間「陸羽茶藝館」成了台北的文友聚會開會場所,令人想起更多年前武昌街的「明星咖啡屋」;「陸羽茶藝館」似乎開啟了在台北市大街小巷,流行起別出心裁各擅勝場設計的茶藝館,像詩友許露麟在水源路金石堂書城邊,也開了一家「五更鼓茶藝館」,開幕時廣邀台北作家詩人齊聚一堂,熱鬧盛況空前,許老闆還每位來賓各發一塊木板,要求在上面提字畫畫簽名,有人寫《五更鼓煮茶萬家香》等等,開幕後掛在茶藝館四處,倒讓人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之感。當時茶藝館的流行,似乎頗有取代台北原來咖啡館之勢。

星期五, 8月 15, 2014

杜甫《天末懷李白》

●杜甫《天末懷李白》
涼風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

﹝傳說的李白書法﹞

星期四, 8月 14, 2014

進得最深的地方就會產生連帶感

●村上春樹
人們總要進入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在進得最深的地方就會產生連帶感。或者說人們總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會在某處同別人連在一起。

星期一, 8月 11, 2014

披荊斬棘成為名家

●思想起
那天,在網路上又看了一遍,敘述著名客籍作家鍾理和生涯的電影「原鄉人」,除了对當時傳统婚姻觀念感到|慨嘆外,另一方面对鍾理和寫作生涯感到心酸。傳统作家靠報纸副刊與文藝雜誌發表作品,還好他的小說笠山農場得獎,使他恢復寫作意志;去世後獲得遠景出版社出版他的全集,加上扁政府執政時幫忙成立記念馆,使得他的的文名確立。這都是一連串的好機運。鍾理和若生在這網路時代,又會是什么光景呢?任何人要在網路上出現很簡單,可是要出類拔萃並不容易,新生代作家要如何披荊斬棘才能成為名家呢?

第九日的底流

《一首詩給我的感動》/ 陳寧貴
第九日的底流

詩人羅門在「第九日的底流」詩中說:人是被釘在時間之書裡的死蝴蝶,禁黑暗的激流與整冬的蒼白於體內 --- 有形的蝴蝶走了,蝴蝶或許還能留下無形的美麗,這是可能的再生存在方式嗎?美麗對蝴蝶本身已不再存在,卻存在想念牠的活者中。想來真是弔詭,不朽者並不繼續活在不朽者本身,只存活在還活著的人身上,這對不朽者本身,到底是朽還是不朽?

打榖場將成熟的殼物打盡
死亡是那架不磨也發亮的收割機
誰也不知自己屬於哪一季
而天國只是一隻無港可靠的船
當船纜解開 岸是不能跟著去的
一棵樹倒在最後的斧聲裡
樹便在建築裡流亡到死

繼續追問,這到底是朽還是不朽?里爾克說死亡是生命的成熟,羅門說生命最大的迴響,是碰上死亡才響的。一棵樹不見了,成了一棟建築物的一部分,這能說樹便在建築裡流亡到死嗎?一九六九年時的羅門,他面對死亡之窗猛力一推,雙手如流,流往何方?為何太陽無論從哪一邊來,總有一邊臉流在光中,一邊臉凍成冰河?日日夜夜,人間演繹著生死相會交接的戲碼,情節虛虛實實,人們疲於自慰。的確,人是一路奔流而去的大河,一去不返,就如羅門說的,人是注定帶著各種酒瓶流浪了,醉不回那醉過的醉,當棺木鐵鎚與長釘擠入一個淒然的聲響,我們曾以掌聲擊亮的那一排勳章,還亮不亮?十字架與銅像是放在天空裡更遠的那張椅子,我們彷彿看見了,我們坐得上去嗎?即使坐上去又還?多少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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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觀  / 陳寧貴

點燃詩想,力爭
上游到頂峰,轟然
爆裂,以粉身碎骨的壯烈
綻放。猶如
情愛的狂烈唇舌交織中
雷電纏綿,霹靂四起
引發的強烈詩想
是那道乘著狂風暴雨而來的
閃電,直奔心室,突然
擊亮心室的


接著,將体內洶湧的
江河,悠然釋放
讓喧囂擾攘的世界,剎那間
在指尖安靜下來

此刻,整個宇宙的星球
蟄伏在渾身的毛孔中
呼吸著閃亮著,突然
四肢展翅,飛向無


《華文現代詩》季刊

《華文現代詩》季刊
每逢 2.5.8.11月出版
 ●訂閱:
每期150頁以上
定價150元
一年四期500元
(02)23511028 文史哲出版社
郵政劃撥:05128812號  彭正雄帳戶
lapen@ms74.hinet.net
●本刊編輯委員:
 鄭雅文、林錫嘉、曾美霞、彭正雄、許其正
 陳福成、落蒂、莫渝、陳寧貴、劉正偉
●稿約
 一般稿件寄:meihsia@msn.com
母語﹝台客原﹞稿件寄:ningkuei@gmail.com

星期五, 8月 08, 2014

媒體寵兒

●Catherine Yen
近年來媒體蓬勃發展,資訊評論的需求巨大,促使部份學術生命已近尾聲的人踏出象牙塔,與受過若干普通教育、行業出身各異的媒體人、作家、政客,隱然形成一個聚落(cluster),通常自謂為「公共知識份子」。

芝加哥大學的理查‧波斯納(Richard Posner)曾說:「這類媒體人由於只要搖筆桿、耍嘴皮,投入的成本極低,一旦暴得虛名,便成為媒體寵兒。更糟的是,社會上並沒有評判公共知識份子的客觀標準及能力,以致這批人膽子越講越大,場子越講越旺,哪怕所談遠離自己的專業,照樣到處插花客串,信口開河。可歎真理越辯越糊,偏見越加越深,見解水準節節下降,就算講錯被人抓包,為了捍衛荷包也要硬拗。只要媒體關係良好,節目照上,文章照寫。只要抓對市場脾胃,總會有人捧場。」

波斯納的分析犀利,用語辛辣,套用在媒體過份發達、亂象叢生的台灣,彷彿一面照妖鏡,台灣的「公共知識份子」群像,呼之欲出!今天我們面對媒體及媒體人做為對弱勢族群打手的無恥~尤其是台灣某T台仗勢與介入的不當、言論之猖狂實已進入人人喊打的地步,其失智與理盲已像無所不能的東廠,這些人必須接受身為公共發言者的嚴格檢驗。

永遠流浪的悉達多

●失樂園 /杜邊淳一
「我們會下地獄的!」
「那就讓我們一起下去吧!」
@畢卡索
藝術是個謊言,
但卻是一個說真話的謊言
●赫曼赫塞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
永遠流浪的悉達多

星期四, 8月 07, 2014

超越

@福克納
 ~1949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好的藝術家,認為
 任何人也不能教他
 他特別虛榮,不論
 以前的作家多麼優秀
 他也要超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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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謬

 在冬天的深處,
 我終於知道,
 在我身體裡面
 有無法征服的夏天。

In the depth of winter,
 I finally learned that
within me there lay
 an invincible summer.
 -Albert Cam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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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祿貝爾
(Mikhail Vrubel 1856-1910)

我們描繪
 一棵樹,使得
 別的樹
 不可能像它

星期一, 8月 04, 2014

回答我們的生存困境

回答我們的生存困境

【林欣誼/台北報導】

     被稱為「寫過最多禁書」的大陸小說家閻連科,來台出席世界華文小說藝術國際學術研討會,他以「我的理想僅僅是想寫出我以為好的小說來」為題演講,回溯他從農村出身、從軍、創作至今的歷程,懇切地說:「這是一次我最具體、實在的和能說心裡話的人交心。」
     55歲的閻連科是多產作家,至今出版20多部小說,原任職於解放軍二炮創作室,代表作包括《受活》、《丁莊夢》、《夏日落》、《風雅頌》等,描寫鄉村、軍隊、校園內的荒謬現實與生存處境,因屢犯禁忌而被禁,2005年離開軍隊。
     他坦言最初從軍、寫作都是為了「從苦地裡翻身」,如今早不為了名利,甚至不在乎讀者和評論,「生命留給我寫作的好時間約只剩下10年,此時我的理想僅僅是,寫出我以為的好小說。」
     他回憶年輕時在軍中一路受拔擢,直到有次軍長巡視軍營,低頭對下屬說了幾句話,隔天,包括他家的四隻鴨子在內,所有軍營養的雞鴨羊,全被毒死了,「我以為有大事要爆發,但整個軍區沒有人說話,那天出的操甚至特別整齊,軍長講話底下鼓掌特別大聲,從那天起,我恐懼權力,明白當官這條路不適合我。」
     此後他寄託於文學,每天下班寫作至凌晨,「文學讓我接近人的本身,拯救我的命運。」但幾度被禁、被罰寫檢討單、又莫名被獎勵,他體悟「不管再怎麼偉大的作家,都不如領導人一句話」,於是徹底沉澱,看淡名利。
     閻連科表示,他的理想歷經青年的張狂與野心,中年後成了無奈和無目的,如今寫作已成他唯一活著的證明和意義。他解題說心中「我以為」的好小說,必須從西方寫作中「撤回來」,卻不是退回傳統,「因為我們寫不過金庸、曹雪芹或張愛玲,所以要寫出中國文學的現代性,既非西方又不純粹東方傳統。」
     近年閻連科脫開一切外在眼光「胡寫」,《四書》與剛在台出版的《炸裂志》都是這情況下寫,《炸裂志》描寫一個小說家「閻連科」擔任炸裂市的地方志主編,寫出這本揉合真實虛構的《炸裂志》,虛實交錯,閻連科說沒什麼要影射的意思,「只是想怎麼寫就這麼寫,過癮!」
     他坦言當今中國現實要比作家寫出的小說荒誕得多,「因此我認為作家需自己認識生活,回答我們的生存困境,如果不回答,我不認為你是好作家。」

鐘鼎山林

這句話你認同否?有人會認同,有人不認同,為什麼?因為:鐘鼎山林,各有天性,鐘鼎之人天性爱熱鬧,人生可能大起大落,也是大條神經的人,個性外向,不用強烈的事件,就無法激動活化此种人的腦神經。而山林天性的人,俗称小條神經,個性内向,心灵敏感,常為小事耿耿於怀,他只要看書散步,便覺得心
滿意足,無法承受到外頭與人鬥争,他們喜欢自我圓滿不假外
求。的確,芸芸眾生,各人之腦天生定,自然衍生命運天注定之說,没有人能逃過人的作業係统「回馈机制」!

“If you’re quiet, you’re not living. You’ve got to be noisy and colorful and lively.”
– Mel Brooks, Director

「你若太安靜,你不算在生活。你的生活必須喧鬧、多彩多姿且活潑生動。」– 梅爾‧布魯克

星期六, 8月 02, 2014

客語詩選2014線上版

客語詩選2014線上版
https://drive.google.com/file/d/0B3ecLCiNiRGBd3VUbVhEbDJPUTA/edit?usp=sharing
客語資料庫
https://sites.google.com/site/ningkuei2/pdf

茫然?

這世界怎么了
空難,氣爆,伊波拉
我們的身心要如何安頓?
在此不安艱苦時刻
人们应如何共同面對?
一幅悲天泣地的大浮彫
正掛入最黑的背景?
超過悲苦的
是人類对悲苦已感到茫然?

星期五, 8月 01, 2014

眼裡的一滴淚

@思想起
年輕浪漫的心靈會嚮往這樣的情詩:

If you were a teardrop;
In my eye,
For fear of losing you,
I would never cry.

(如果你是我
眼裡的一滴淚
為了不失去你
我將永不哭泣)

到了一個年纪,被现实生活淘洗之後,這樣的情詩反而是祇可遠觀,心嚮往之罷了!這是心灵的進化還是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