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堤達摩
失去的手臂,依然還會疼痛,那叫幻肢。也許幻肢才是真實的?失去的手臂依然疼痛,失去的才是真實的?幻肢與世間一切實相,皆來自同一個故鄉~大腦。我們不過是它的玩物嗎?
●菩堤達摩
把一面鏡子
掛在沉思的墻上
久久一聲不響,終於
他的影子被墻貼了出來
一剎那,生前的本來面目
從鏡裡走向他的沉默中
禪的翅膀
於是把他的思想
飛入
九霄雲外
達摩因此而菩堤
即使,苦海茫茫,茫茫無邊
祇要一根蘆葦,輕輕
他便渡過去了
失去的手臂,依然還會疼痛,那叫幻肢。也許幻肢才是真實的?失去的手臂依然疼痛,失去的才是真實的?幻肢與世間一切實相,皆來自同一個故鄉~大腦。我們不過是它的玩物嗎?
聯想是神奇的想像力,是詩的孕育場域,詩人羅門曾以【門的聯想】 演示 ------
二十歲從南部來到台北,當時交往的文友也是這個年齡,大多在學,以及呼朋引伴滿懷憧憬辦起詩刊。至於長輩文友大約五十歲左右,如今彷彿才一失神,我已越過此年齡,而他們也逾八十高齡,某些老友驟逝後,會以怎樣的一種心境自我觀照呢?我想,告別之前彼此鼓勵問暖或是鬥爭送寒,告別之後時空變異,我用我的今生,瞭望您的來世,彼此還能有多少愛恨情仇?
●菩薩
讀邱逢甲的這首詩,真的感觸萬千,五味雜陳:「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欲潸;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灣。」~馬關條約割讓台灣,一八九五年日軍來台侵門踏戶,那些原來信誓旦旦,欲以死保衛台灣的達官貴人,終於還是阿婆浪港去了了! 邱逢甲的另一首詩,雖有:「親友如相問,吾廬榜念台,十年如未死,捲土定重來。」之句,終究徒呼負負!
柳宗元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簑笠翁,獨釣寒江雪。」~短短二十個字,道盡世間千萬孤獨。有次與詩人羅門閒聊,他說若寫「獨釣寒江魚」,這首詩便毀了。又說現代人不知莎士比亞,祇知道沙鍋魚頭;不知米開蘭基羅,衹知道蓬萊米在來米。他說若不能體會:「鳥飛出翅膀,人走出身體」,便不易進入較深邃的內心空靈世界。
風的顏色寫得真好,很難相信是七歲孩童之作,真是令人驚豔! 年僅七歲的呂兆恩小朋友, 將風分為春夏秋,各有不同顏色,春天的風是彩色的,吹過大地,讓花兒變成美麗的五顏六色。夏天的風是綠色的,吹過樹林,讓葉子們手拉手撐起綠色的大傘。秋天的風是金色的,吹過田野,使得人間滿眼都是金燦燦、黃澄澄。至於冬天的風很特殊,呂兆恩小詩人認為是是糖色的,像吹拂過棉花糖般,所到之處都是甜甜的。真是絕妙想像力,呂兆恩小朋友是未來可期待的傑出詩人!
走火入魔的現代詩,短短幾行卻令人無法卒讀,早已被大眾讀者排斥。但沒想到在詩人俱樂部,每日詩作濤濤洶湧而入,可見喜歡寫詩的人依然很多。想起四十年前沒電腦網路時代,我每天在筆記本上寫詩,那種激情又在心頭浮現,當時作品雖青澀卻犀利。如今網路取代筆記本,有同步互動功能,其滿足感應強過在筆記本上默默書寫。雖然有人說網路詩是不成熟習作,那又怎樣,衹要喜歡愉快,創作由我,批評隨人。
許地山的小說---春桃,敘述一個在戰亂中離鄉背景的女子春桃,到異地結識了喜歡的男子互相扶持同居生活,三年後卻在某地經過時邂逅原夫---他去從軍音訊全無,再見時他已失去雙腳,也失去謀生能力。她仍疼惜將他帶回家,從此三人同居在一起。這故事表面有情有義,裡面卻是三人內心陷入深淵困境。許地山之所以看上這個故事書寫,一定看見了人生深深深沉的無奈。
【台客詩刊-第2期】客語詩賞析
有人說,我們活在宇宙的這部大電腦裡,吃的漢堡可能祇是一段電磁編碼。所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據說未來三D遊戲,影像就直接設在視網膜,我們眼前所見的實體,是不可觸摸的。年逾花甲,想起往昔奔波於名利風風雨雨中,如今又步上唯恐老病的大峽谷,隨時要提防著上面的落石!近日忽聞,第38屆吳三連獎文學獎胡長松心導管手術,內心不禁一陣駭然!成住壞空的定律,果然是人無法抗拒的宿命。
【第38屆吳三連獎文學獎 胡長松 得獎感言】
報章雜誌網路都是創作者的舞台,自由自在表演是愉快的,若綁手縛脚難有精彩演出。愉快是創作者的基本回饋,也是核心利益,其餘勿擾!
第38屆吳三連獎頒給不怕奚落和寂寞,堅持用台語書寫許多年的傑出台語小說家胡長松,頒獎人 名小說家宋澤萊的致詞令人動容:「愛知影,難道巫永福先生生前毋是用台灣話講話嗎?賴和毋是用台灣話講話嗎?馬偕難道佇台灣傳教咧講英語嗎?伊毋是咧講台灣話嗎?為怎樣怹的文學獎毋頒予台灣話寫作的人呢?由這點看起來,吳三連文學獎是非常先進的,甚至比國家文藝獎閣較先進,佇逐家攏無注意的時陣,已經共獎頒予台灣話的作家,真是了不起的獎!」客家傑出小說家莊華堂評道:「台灣文壇的學者、作家、編輯和讀者群,仍然處於神經末梢痲痺之際,母語文學長期受到文壇冷落的乾旱季節,下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即時雨,這是一篇台灣母語文學史上極重要的宣言!」
讀這期科學雜誌,說每秒有數千億微中子從我們身上通過,而我們卻毫無所知。又說將地球視為硬碟,我們過多的信息會不會將之灌爆。突然,我有個奇思異想:我們讀詩時,繁複的意象是否散發如微中子通過我們的思想,每個人如何從中捕捉千色萬彩的内涵?我們對詩的表現方法,是否還有新的思維尚未開啟?
【第38屆吳三連獎頒獎人 宋澤萊先生致詞 逐字稿】
村上春樹的這段話,令人咀嚼再三,原來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如此深邃,即使在虛擬的網路世界裡:「人們總要進入自己一個人的世界,在進得最深的地方就會產生連帶感。或者說人們總要深深挖洞,只要一直挖下去就會在某處同別人連在一起。」
菜根譚說:「一勺水便具四海水味,世法不必盡嘗;千江月總是一輪月光,心珠宜當獨朗。」似乎是短詩的最佳註解。
1949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福克納如是說:「 好的藝術家,認為 任何人也不能教他,
●「客語詩」的再審思
曾到中央廣播電台,接受客語節目主持人劉玉嬌專訪,特別檢視台灣客語書寫發展了二十多年,到底寫出了什麼?客語書寫者未來如何寫下去?主持人劉玉嬌提到,客家文學的定義是:「寫客家人、客家人寫」,目前台灣客語族群已完全融入台灣社會,要寫客家人,台灣客家人的真正面目,客語書寫者看清楚了嗎?你看見的是將消失的從前傳統台灣客家人,還是新時代的活力充沛的現代台灣客家人?值得客語書寫者認真省思。
●全民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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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想起
曾婉拒邀約首任客委會主委的曾貴海兄,來電提到有客家舞團要選六堆作家的作品編舞,希望獲得同意授權,我說很好啊,大家共襄盛舉,有需要會盡力相挺。 這些年來還好有居住高雄的曾貴海兄,使得南部六堆地區的許多藝文活動皆由他安排圓滿完成。他的詩歌「夜合」、「看花」在 傅也鳴作曲,客家優秀歌手 陳雙 迴腸盪氣演唱下,早已風靡客家莊 。 如今客家文化正以文字、歌曲、舞蹈、電影結合在一起展開傳承。目前正熱烈展開中的六堆藝文新活動,是在六堆文化園區舉行的---乙未戰爭二甲子紀念特展,前些時策展單位來電,選取我「1895六堆之戰」長詩中的一段:
●驀然回首
●客家意識與客語意識